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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子却没吭声。
其其格喊了声:“松,抓紧马鬃啊!”我回头一看,马缰绳飞舞着,她使劲儿抓着马鬃。我喊道:“笨蛋!抓缰绳啊!”她松手去抓,但是瞬间失去平衡,她整个人飞起来,掉落下去。
我急忙勒马,同时松开鞭子。那女人的身体象粉色的一捆牧草,在草地上滚了很远。
我调转马头奔过去,大黑马在看到地上的女人时,突然嘶叫一声,前蹄扬起,整个身子几乎直立起来,我担心它的蹄子落到女人身上,勒紧了缰绳转身,这时,大黑马再次跃起,把我甩了出去。
我的身体撞向地面,听见头上轰地响了一声。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女人的脸就对着我,我伸直手臂,拂开她的头发,看见她头上的血流到羊脂一样白嫩的脸上,这个倔强的女人长了花一样的容颜。手指的细腻触感,成为我最后的知觉。
深秋的草原天高云淡,天地间是一片阳光灿烂。部落很大,萨拉的蒙古包离我的包很远。
萨拉的蒙古包外,乌恩其喊了一声:“阿木尔小王爷驾到!”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从里面出来,打起帘子。我躬身钻进蒙古包。
“娘!我胳膊腿都疼,没法起来拜见小王爷!”一个清脆的女声说着汉语。一个女人的声音呵斥道:“不许说汉话!”然后又用蒙语说:“萨拉拜见小王爷!”
眼睛适应了蒙古包里的光线,我看见面前跪着三个女人。最前面的女人应该是萨拉,但看上去比同龄的草原女人要年轻。她身后就是害阿木尔摔下马、令我穿越的倔女人松。她后面是刚才打帘子的小丫头。
见礼之后,我坐下来,对萨拉说:“论礼,我要称呼你姐姐的。”萨拉忙跪谢道:“小王爷说哪里话?萨拉愧不敢当。小王爷的伤可大好了?都是松这孩子不懂事,听说给小王爷请了萨满看病。吓得我好几天睡不着觉!”
我瞥一眼松,她一直低头不语。我说:“我已经好了。松伤到哪里了?好了没有?”萨拉看一眼松,碰她一下。松抿了一下嘴,跪谢道:“谢小王爷,松已经好了。”她放在地毡上的小手很白,右手手背上一道新疤还有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