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磕着头,“大人恕罪,恕罪……”
“恕罪?”我冷笑着上前,抬起少年的下巴,“怎么本使多年未回这月神之都,你们便忘了本使的规矩?”
“你可还记得,本使是怎样入了那蜃镜?”
格桑一个寒颤,瘫倒在地,再不敢求饶,满脸的绝望。我轻轻一击掌,便有几名玄衣侍从自暗处现身,我挥袖道:“拖下去吧!”
那格桑少年后来是何结局我却也不知晓,只是自那夜起便再未有人来爬床,想来我的恶名已传了出去,把那些弱柳娇花给吓住了,断了他们的妄想。
含笑偶然来此,谈起此事,神色莫名:“你倒是不心软。”
我摩挲着手中的杯盏,笑了笑,“我本就不是心软的人。”是啊,十五岁就能杀了第一右使的人,又怎会是善茬儿,我的恶名,确是早已传了出去,也只有那格桑的少年,猪油蒙了心,才敢冒着魂归九天的危险来啃我这根硬骨头。
“听说,那些花侍,你一个都没宠幸过?不会是心有所属,看不上眼吧!”
“曼珠沙华还没来找我,你倒先来调侃我了,这么关心的我的闺中事做何?”我有些烦躁。
“罂粟,”含笑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月神之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月神之都了!”
我哑然,着实,一切都已经变了。月神之都对男欢女爱之事,从来都不排斥,只是当年的月神之都,恰似那快活林,众生百态自由,从心所欲者有之,清心寡欲者亦不乏,不想如今,竟是逼着人行那等龌龊事,浑然成了勾栏作坊,失了从前的意境。
“我只是近来身子还未痊愈罢了!”掐着手心,我最终还是妥协了,就这样吧,身处污淖之中,我有如何能得幸免!出淤泥而不染,从来只是假象,不过是脏在根上,而非表面,叫人看不出而已。
含笑临走时,注视我良久,最终道:“罂粟,那日那件衣服,其实是宫主让我送来的,”我诧异地抬头,“那件衣服,名叫白无垢。”
白无垢吗?
“我听说,海中有山,名曰东瀛,山中居民凡成结发之好者,皆着白衣,如天山冰雪,四海星光,那衣服,便唤作――白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