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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选了人去宫里和军营呢。凡是未婚配的乐籍和犯罪的官员人家女子,都要挑了出来呢。”因两人虽出身于教坊,但对这等事情从来都是避讳不谈的,今日宜雪说出来,那是十分紧急的了。见师师沉默着不说话,宜雪又说道:“若真是如此,你想想师姊。你我少不得要在其中的了。不怕你笑话,要是真到了这一步,去宫里也还罢了。毕竟大不了也就是个‘四十年白头’岁月;若真是没气运,真是分到军营之中,那还有什么活头呢?”师师听了,不禁悚然一惊,她自然懂得宜雪什么意思。只是自己如今尚在云雾之中,并非自己不愿意选择,而是自己没法选择罢了,自己未来的路何去何从?师师现在感觉是越想越乱,两人各怀心事,不时地说几句话。快到傍晚时,宜雪自然也就告辞,师师直送到门口,才强笑道:“我专等你的好消息。”两人才一笑作别,宜雪并小瑜自回家不提。
又过得几日傍晚时分,小晴神神秘秘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背在身后,冲着师师说道:“师姊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了?”师师哪有闲心思去陪小晴耍,只顾伏在岸上看着本书。小晴见了,就噘着嘴慢腾腾地走过来,故意说道:“我原想这样东西,师姊是看不上的。什么‘渴欲一见,还请姑娘全我一片心意’……”话还未说完,师师一下站起身来,她是自然知道是谁的口吻了。但又不好向小晴开口索要,也就尴尬地站在那里。只见小晴斜觑了师师一眼,才又慢腾腾地说道:“嗳,谁让我又应承了人家了呢。就见不得别人吃苦受罪的样儿。”说罢笑嘻嘻地把藏在身后的信件扔到师师案头,顺势就坐在一张小杌子上,只盯着师师看。师师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慎重地拿起案上的那封信,慢慢地拆了开来。展开薄薄的信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笔极其写意的钟繇行楷,不肥不瘦,筋骨清爽。师师也没心思看这些,只见那竖纹竹纸上写着:
师师姑娘尊鉴:
自上次一别之后,惊觉流年竟也走停,令人不自禁有三秋之思。幸从晴姑娘那儿得闻闺处,以作鸿雁往来,聊解心意。若能又见姑娘于某处,则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