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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一介弱女子,想着要她赔偿,大意是要留她下来当丫鬟使唤,这倒没什么,她在家中亦是从早到晚地服侍父亲母亲,苦她早已习惯。
正在心中思想着时,冷不丁地被殷红娘翘起了下巴,一下对上了她威严揣度的目光。
“你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破了相。”
殷红娘虽对脏兮兮的杌秋嫌弃不已,但凭她掌管燕歌楼多年的眼光来看,杌秋不失成为一代头牌歌姬的绝色。
只见杌秋受伤失血的脸庞白若霜雪,反衬得唇瓣盈润红亮,半阖的双目澄洁似水,小小一张鹅蛋脸写尽了浑然天成的秀丽婀娜。
殷红娘来回扫视着杌秋脏兮兮的脸,心中暗叹这倒是捡了个好苗子,好好打扮一番,日后定能为燕歌楼招揽不少客人。
想到这里,殷红娘的嘴角都翘了起来,只有杌秋不明所以地看着地上,还不知殷红娘已在心里打起她的主意。
“你们盗钱不要紧,竟然还将我燕歌楼的头牌歌姬给放走了,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替上,不过你破了相,跳舞唱歌一样也不会,还得跟着嬷嬷学上些时日,你就先好好准备吧。”
杌秋犹如遭巨雷劈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殷红娘说的赔偿,竟是要她留下来当燕歌楼的歌姬!
这如何能成!别说自己的命由不得自己,这样的事传回去被父亲母亲知道,恐怕会冲来燕歌楼将她生吞活剥了才解恨,毕竟当歌姬可最是堕落,要不是走投无路,根本不会有女子愿意委身当青楼艺妓。
杌秋这才感到事态严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扯着殷红娘的衣服苦苦求情道:“求求您大发慈悲!杌秋不要当歌姬,杌秋做牛做马赔偿您,只求求您放我一马,不要让我当歌姬便可!”
“哼!这可由不得你,既然你进得来我燕歌楼,想出去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留着些力气明日好好跟着教坊的嬷嬷学规矩倒好,想出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留下一番狠话的殷红娘一把挥开杌秋的手,打开房门让人进来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杌秋拉了出去。
“看她还没想通,先把她锁在柴房,明日再让李嬷嬷打点她。”
“是。”
领话的人拖着杌秋一路去到后院的柴房里,将她狠狠甩在地上拍拍手便走了,临关门前还不怀好意地说了句:“你便是死,也得死在燕歌楼里了。”
地上细碎的木枝扎进掌心的伤口,全身的骨头都透着酸痛,可杌秋没有心思去在意身上的病痛,强撑着起来扑到墙边,一下下地敲打着紧锁的木门,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里只有老鼠吱吱地叫着回应她。
捶门不知捶了多久,杌秋已经哭到口干舌燥,眼睛都肿成一条细线,依然没有任何人来过柴房,甚至无人来察看她有没有寻死。
杌秋觉得浑身的骨头像被人用棒槌狠狠敲打过,已经没有一丝力气,顺着门沿缓缓坐下,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