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肯定可以。
他想到昨天她身上那个伤……那个伤京城这么多的大夫肯定治不好。就算是有人可以治好，不休养一年半载肯定不行。
但是，这个女人只用了一夜！
景渊感觉不可思议，再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看着一个女妖一样。
江清月已经麻木了。
她冷冷扫了眼四周，对景渊，“逍王可以让我的病人起来了吗？你的王妃是人，他们也是人。他们没必要在你面前这么跪着吧？”
说她给他泼脏水？
他又做得多好？
江清月扫了眼四周，前来治病的百姓都是衣衫褴褛，寻常看不起病的。这大冷的天跪在地上，景渊只记得自己的王妃，却也没为这些人说句话。
在她恢复前世记忆之前，她没想过这些问题。
可现在作为一个人人平等的自由国度长大的人，还是一个军人，再看景渊这做法，无非就是权贵视人命如草芥，又真的高尚到了哪里去？
景渊被狠狠的噎了一下。
他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咬着牙说了声，“平身！”
众目睽睽，江清月当面打他的脸。
设计他给他泼脏水不说，现在明着来了！
他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但是在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能妥协，不然只会把江清月栽赃给他的那些事情坐实。
百姓们爬起来，默默上前，在江清月这边看诊。
江清月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低头把脉、开药，写医嘱。
他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百姓从她前方抱着药离开，心里憋闷难当。
对普通百姓她都那么慈悲。
为什么偏偏和他过不去？
他没忍住，盯着她，“你和江清月，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与本王作对？”
“又是这个问题？”
江清月一声冷笑，极为讽刺的看了他一眼，“你既然我说的一个字都不相信，却一次又一次的问同样的问题……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说得不够清楚？”
那双眼映着雪，明亮如刺。
让他想到他赏她一丈红那日，她的眼底几乎沁出了血泪，连名带姓的喊他名字，“景渊，你眼瞎了吗？我是江清月，我是江清月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骗子？”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一字一句，撕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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