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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
即使悲恸如此,她也没有放声大哭,像是习惯了忍着,只咬着牙浑身颤动着落泪。
牧叶璎哭了许久,哭到最后,仿佛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一般,才停下来。
她昏沉着脑袋,松开牧未扬皱皱巴巴的衣襟。
彻底爆发之后,理智重新回笼。
牧叶璎望着那团揪成一团的布料,多少有些羞愧。
她细声细气的说:“谢谢……抱歉……”
伸出手颇为尴尬的替他拍了拍,企图抚平它,结果毫无用处。
这时她发现自己还在牧未扬身上,正想要从牧未扬身上起来,可卡在腰间的手不容许她动。
身下的人盯着她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因为以为他救了你才爱上季兆寒的?”
牧叶璎缩着脑袋皱眉,二人现在这个姿态太过暧昧。
她咬着唇,低声提醒:“皇叔,请您放我下来。”
牧未扬充耳未闻,自顾的接着问:“所以你那时你就芳心暗许,然后日日抱着琴窝在上书房墙角,就为了等季兆寒上下职弹琴给他听?”
牧叶璎有些生气了,她稍微抬起眼,瞪着牧未扬。
“我要下来。”
但是这一瞪毫无杀伤力,带着水光的杏眼软软的,甚至让人看上去更想欺负她。
牧未扬不动,接着问:“所以爱的是救你一命的那个人,还是跟你隔墙以枫叶传信的人?”
牧叶璎泄了气,她感觉自己和他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而且看他的眼神她就明白,牧未扬不问到自己想知道,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牧叶璎抿着唇,不情不愿丽嘉的说:“先是落湖钟情,再是传信倾心。”
牧未扬等她说完,就把她扔到了软垫里,自己走到对面的椅子里。
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一口的抿着。
牧叶璎突然被丢了下来,看着牧未扬的脸色,直觉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她自觉地闭上嘴巴不去触霉头,可冷静了一会之后,她才幡然觉醒自己亏了。
牧未扬是将自己掏了个底,可自己仍然对他一无所知。
他刚刚说了那么一通,将她的脑子震得稀里糊涂,现在她才逐渐一条一条整理清楚。
牧叶璎气势缺缺,问道:“你说你不是贤王,那你到底是谁?”
牧未扬没有看她,表情都微冷:“不该问的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