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乎头顶自动冒着扎眼的绿光......
“秦振威想要回国兴风作浪，也得看我给不给他机会。”
裴御城第五次感受到从沙发方向投来的目光时，终于不悦了。
那目光，赤.裸，探究，又放肆。
他猛然转过身，黑暗的冷眸，敛着锋芒，却仍然触目惊心。
只是一眼，宋霆齐当即呼吸都不顺畅，急急忙忙撤回自己有些狼狈的视线。
“既然秦振威如此不安分，有事没事喜欢往A国跑，那么就让他根深蒂固永远呆在A国好了。”
毕恭毕敬立在办公桌前，正捧着一本急需裴御城签字的合同的秘书部长许泽，闻言立刻蹙眉：老板这是对秦家，动了斩草除根的杀念？！
挂断电话后，裴御城看都没看宋霆齐，一边往办公桌的方向走，一边冷声道：“解释下，你刚刚的眼神。”
这话，是对宋霆齐说的。
宋霆齐几乎是不假思索道出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一整晚的问题：“城爷，你真的不行吗？”
许泽：“？？？”
裴御城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宋霆齐清晰感受到周身温度正在一点点地变冷，充斥着寒意凛凛的攻击性。
“今天特意跑过来寻死？！”裴御城问。
虽然也听不懂，但是宋霆齐嘴里，一向吐不出什么好话。
闻言，宋霆齐顿时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来，他们高高在上的城爷，是真的不行呀，怪不得五年前自己的老婆要跟别人跑，啧啧~！阔怜！！
裴御城抬手示意许泽拿来合同，懒得去看像个智障的宋霆齐，冷冷下了驱逐令：“滚。”
“城爷，给你看个好玩的。”宋霆齐非但没滚，还动作麻利地掏出手机，解锁，推至裴御城面前。
裴御城只稍稍抬了下眼眸，便看见屏幕上的一张照片：季遇荌挺着脊背，跪在光线幽暗的露天阳台上，身后是漫天的大雪。
从侧面偷拍的缘故，他看不见她的脸，无法得知她的表情是什么，只能瞧见她落满积雪愈发骨瘦的侧脸，以及侧脸上那高高肿起的五根手指印。
裴御城直直地盯着照片上那个侧影，又深又沉的漆黑眸底，却是忽而一点又一点地漾出一圈又一圈的笑意，很嘲讽，带着戏谑的姿态。
这就是当初非要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