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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出来的彩云公主一出来,就看到她站在殿外的身影。
“皇叔走了?”
顾长宁回过神,点了点头:“皇上召见。”
说着,她又不自觉往萧昱淮离开的方向望了望。
彩云看在眼里,不由问:“阿宁……可是还喜欢皇叔?”
短短一句话,却像在顾长宁心里重重敲了一下。
她沉默了好久,终还是不愿否认:“喜欢。”
闻言,彩云眸有异色,却什么都没说,只拉着人去定喜服。
待一切选定已是未时。
顾长宁孤身回到丞相府,看着房内被婵儿重新挂在架子上的喜服,她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她抱着暖手炉踩着雪一步步走在院落中,脑海中不由想起多年前的一次场景。
那时也是这般的雪冬,她不过十岁,跟着宫人往太后姨娘所居的慈宁宫而去。
宫路雪厚,没走多远,自己便被雪埋了大半个身体。
可宫人前行不曾回头,眼看着越走越远,她怎么也赶不上。
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从雪中救出,抱在怀里。
顾长宁永远记得看见萧昱淮时的惊艳。
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他,但少女情窦初开的种子却是从那时开始埋下的。
古人曾说一见萧郎误终生。
顾长宁不知萧郎如何,她只知自己这一生,从初见萧昱淮时便误了!
忽然,脚步声响起,婵儿走上前:“小姐,彩云公主派人来说太后晚上要在慈宁宫办家宴,邀您前去。如今摄政王已在府门前等着您呢!”
听到萧昱淮的名字,顾长宁心一窒,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的朝府门外走去。
这一路而来的急切,在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时,倏然退却。
顾长宁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平缓了呼吸走上前:“皇叔。”
话落,车帘被掀开,露出萧昱淮清冷的面容:“上来。”
顾长宁顺从上了马车。
一阵轻晃,马车朝皇宫驶去。
车内一片安静。
顾长宁忍不住去看对面手执书卷垂目看得认真的萧昱淮。
察觉到她的视线,萧昱淮眉目微抬:“有事?”
顾长宁沉默不语,好一阵儿,才迟疑开口:“皇叔,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萧昱淮头也未抬:“什么?”
“一年前你为何躲我?”
萧昱淮翻书的手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