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邻居家里做针线,唠家常,以便挡住来家里串门的婶子、大娘们。
香儿倒也乐的一个人在家里做家务,连带着给杨秀庭打下手。
为了卖糖的推车上的糖堆放的好看,一般情况下,杨秀庭等的货卖差不多的时候,就会选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家里做糖。
这个时候多是郑氏打下手,火候、搅拌等活计还是熟手好一些。平常香儿也看过,这个时候全程打下手,不需要打下手的时候就全程观摩。
说起来真的很神奇,很简单的煮糖、熬糖、搅拌、冷却、揉制,就能做出晶莹剔透的糖块,酥松沙甜的糖豆。
看着杨秀庭把渐渐冷却的一大团糖拉长、叠起、揉匀,仿佛杨秀庭手里的就是一团面,甚至比一团面更柔韧、可塑。
很长时间盘踞在香儿心里的,那个呼之欲出的念头,终于冒了头。
“那个……”香儿犹豫着,在心里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得更自然、正常一些。
杨秀庭笑眯眯的看着香儿,让香儿有些汗颜。这些天香儿一直在装深沉,对身为父亲的杨秀庭连着几天的哄劝,一样不理不睬。
这时看着杨秀庭笑眯眯的眼,本来还没组织好的语言,更加显得张口结舌。
杨秀庭看着她少见的呆样,不由失笑,问:“怎么啦?那里有刚切好的琥珀糖,你去拿一粒吃。”
香儿不加掩饰的冲着杨秀庭翻了个白眼,她有那么馋吗?因为想吃块糖在这里支支吾吾。
杨秀庭手里不停,但还是不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香儿。香儿这些天的沉闷,让他很担心。
他想起半年前,同样和郑氏起冲突,事后同样不言不语,然后事情的发展差点不可挽回。
杨秀庭至今还记得,当时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心中的悲凉和绝望。
和郑氏不喜欢香儿倔强、有主见不同。杨秀庭看着年纪不大,却聪慧、辛苦的女儿,心里总是充满怜惜。可是没办法,家里男孩子多,家务事相应的也多,家务活儿却历来是由女人操持的。郑氏又性子要强,事事都要做得好,放在香儿身上的事物也比别家女孩子多。
看着杨秀庭询问的眼神,香儿想了想,说:“爹,我是想说,这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咱要是有种别家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