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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实在难开口。
直到他皱眉不耐烦,苏倾月才颤声道:“夫君,纳妾吧。”
话落,空气骤然变得压抑。
秦墨渊目光锐利,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倾月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妾,容貌平平又缠绵病榻,自知不能为夫君尽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妾特地挑选了几位靓丽娇娥为夫君开枝散叶。”
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半响。
秦墨渊终于启唇:“我孝不孝,不用旁人操心。”
苏倾月一愣,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情道:“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找人想办法解掉蛊毒,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苏倾月一颤,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抬头凝着秦墨渊再未回头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道同心蛊需要夫妻同房才能解,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找别人?
诛心,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苏倾月和秦墨渊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秦墨渊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月未归。
转眼到了二月十七,这晚,是苏国最重要的日子。
皇城会举办隆重祭春宴,为求此年风调雨顺,也可求夫妻感情和睦,就像春花一样绚丽永灿。
苏倾月站在国师府门前,隆重的公主礼服衬得她越发显得身躯单薄。
可等到吉时将过,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苏倾月收回视线:“走吧,国师大约忙着除恶,没时间陪我进宫。”
可触及阿月担忧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苏倾月每走一步,孤独都在说——
他不爱你。
他也不要你。
别妄想了。
……
宫内宴会。
皇后见苏倾月一个人前来,当即不满质问:“国师呢?”
苏倾月顶着压力,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夫君他有要事忙,今日没空前来……”
然她话还未完,却听到侍从喊:“国师到!”
苏倾月惊喜望去,笑容还未绽放便僵住。
不远处,秦墨渊和季灵芝亲密走来,他们身上穿着祭春宴的华服,那是秦墨渊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穿过的。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扫过苏倾月,嘲讽有之,怜悯有之。
皇后约莫也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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