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自觉地有些担忧。
但转念一想，叶兰的行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回到家，窗外雨声淅沥，搅得正在梳理案件资料的宋司琛有些心烦意乱。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他眉一蹙，起身去开门。
当看见门外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叶兰时，宋司琛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叶兰苍白地脸上漾出一个欣慰的笑：“幸好小叔还没搬走。”
宋司琛面色一沉：“你又来干什么？”
眉梢眼角的不耐刺的叶兰心一紧：“我来……借钱。”
闻言，宋司琛愣了。
他知道她家艰难，可这几年叶兰从没向自己借过一分钱。
宋司琛抿抿唇：“为什么借钱？”
叶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病例单，声音嘶哑：“小叔，我真的生病了。”
似曾相识的话让宋司琛眸光一暗，同样的把戏还要玩第二次。
“如果你奶奶知道有一个撒谎成性的孙女，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宋司琛对病例单视而不见，后退了一步便要关门。
叶兰瞳孔一紧，突然伸手抵在门框，十指连心，挤压的剧痛瞬时扯着心炸开。
“你疯了吗？”
宋司琛语气冷厉，却又多了丝微不可察的急切。
叶兰紧咬着下唇，将疼痛死死咽了下去。
见此，宋司琛眉头深锁，一抹复杂掠过有些烦乱的心。
叶兰喘了几口气，本就苍白的脸更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忍着痛，堪堪开口：“小叔不愿意借，是怕我还不起吗？”
面对她一再的无理取闹，宋司琛眼神骤冷：“是，你还不起。”
低沉的声线像是冰锥，刺在叶兰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良久，叶兰才扯了扯酸苦的嘴角：“原来是这样，我的确……还不起。”
自己能活多久还不知道，难不成还要给奶奶留下一屁股债吗？
悲凉无奈的话让宋司琛心里有些沉闷，却还是沉默以对。
叶兰揪着病例单，眸光黯淡：“那你搬家的时候，我来帮你。”
闻言，宋司琛眼底顷刻染上分疏离：“不用。”
说完，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地关上了门。
面对将自己隔绝在外的门，叶兰眼眶渐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拒绝自己的不知是宋司琛，还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才十九岁，她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