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谢杭壹眼前：“刚刚他说的……是真的吗？”
谢杭壹蹙了蹙眉：“什么？”
白枳声音有些发颤：“他说你资助我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名声，是真的吗？”
闻言，谢杭壹毫不犹豫承认：“是。”
刹那，白枳浑身僵硬，脑海中那根紧绷着的弦断得干脆。
几乎是瞬间，白枳红了眼眶。
十年间，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变得可笑又荒唐！
原来对于谢杭壹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具！
白枳眼中蓄满了泪：“谢杭壹，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了。”
谢杭壹一愣。
白枳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声音发颤：“我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不喜欢我。于是我不停的努力，哪怕自己累到喘不上气了，看一眼你的背影我就又能坚持下去。”
“可原来不是我不够好，而是不管我好还是不好，你都不会看我一眼。”
说到这儿，白枳笑了，低哑的笑声中充满了自嘲。
她抬手抹去眼角滑落的泪，直直望着谢杭壹：“谢杭壹，之前你说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现在我也想问你，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为什么？！”
话音落地，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这是白枳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和谢杭壹说话，如此歇斯底里，如此声嘶力竭。
不知道过去多久，谢杭壹终于冷冷出声：“白枳，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对待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不管为了什么，我选中你，你都应该感谢我。这么多年我并没有亏待你，而你带给我的回报，远远不及我对你的投资。”
霎时，白枳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谢杭壹残忍的话语带走。
她无力的笑了笑，声音沙哑：“谢总说的对，是我不知好歹。”
说完，白枳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入夜，希尔顿酒店。
宴会厅内灯光交错，顾琛端着酒杯递给白枳：“今天公关部的人不在，只能带你来了。”
顾琛的声音响起，白枳猛然回神。
她自然知道参加这种场合对于她来说百利无一害。
可是白天里发生的事盘旋在脑海中，她根本没有办法分神去感谢顾琛。
见白枳依旧有些不安，顾琛语调关切：“你从谢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