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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肿瘤”四个字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
我抹了抹眼睛,湿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我对我爸说:“能请假,爸你给我微信发个手机定位……”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给兰姐发短信请假,然后打车来到医院,在前台查我妈信息的时候,发现居然是ICU病房,一天光护理费就得六千多,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了。
这一瞬间,我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病房在二楼,我爸坐在长椅上,他患的是肝癌,人瘦得跟竹竿似的,戴了个破帽子在啃馒头,我走上去问他,说爸,你怎么不住院了,你化疗做得怎么样?
我爸摘掉帽子,头上光秃秃的,头发都掉光了,他拍拍我肩膀,说爸没事儿,早就出院了,你妈昨晚心口痛,检查结果是胸膜肿瘤……
我抓住他的手,打断他说:“爸,你是不是去求徐振邦了?”
我爸愣了一下,半响没吭声,他这个人自尊心很强,徐振邦跟他有那么大的仇,他还拉着脸去求,说明我妈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我说:“做手术得多少钱?”
我爸就笑了一下,说差得不多,也就二十来万,没多少钱,爸爸认识几个朋友,找他们借就行。
他说完就把馒头塞给我,下楼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堵,真的,我爸做化疗已经花光了钱,现在我妈又倒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卖房子吗?
我在走廊外面等,一直等到下午,我妈醒了,我进去看她的时候,她说心口很痛,头也痛,医生进来给她打了镇痛剂,她才好受了点。
到了晚上,我爸还没回来,有两个护士拿着单子让我缴费,我看着上面的数字,七万多,已经欠了五天了,护士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她们很鄙视。
我也没脸发火,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只能央求她们多给两天时间,费用我们会尽快补上。
终于,到了晚上十点,爸爸回来了,不出所料,他没有借到钱,但是他说联系了一个担保人,准备用房子做保,向银行贷几十万,过几天手续就能办下来,让我不要担心。
我直觉他有事瞒着我,但是我问他他又不肯说。
这时候医生又来催缴费了,我只能给兰姐打电话,问她能不能给我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