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也是为新的势力铺路。
她好好一个人，有钱有本事，跑去席家生活算怎么回事？
“外婆，我妈未必愿意接纳我。”云朦苦笑，“您看，我都这么大了。女子十六岁成年，若是嫁得早，我孩子都能走路了。”
外婆并未同她说笑。
她只是死死捏住了云朦的手：“云朦，你在顶撞我？”
“没有。”云朦立马道，“外婆，我没有顶撞您。”
“那你记住，去席家。”外婆眼睛盯着她，“重复我的话！”
“我去席家。”云朦一字一字复述，“我会去的，外婆。我去席家生活几年，我答应您。”
外婆慢慢透出一口气。
她整个人卸了力气，这会儿眼皮都撑不起来，虚虚垂着，像是睡着了，嘴里却仍是轻声同云朦说话。
“我有个仇敌。”外婆说。
云朦错愕。
“往事说起来，三两句也说不清楚。我让你去席家，你今后就懂。云朦，你到了席家不要着急走，至少住三年。”外婆又道。
云朦又道是。
外婆继续说：“云朦，我放不下你妈。外婆不担心你，只担心她。她啊……”
尾音袅袅，消散在屋子里。
外婆睡着了。
云朦从外婆寝卧退出来，询问家里管事，外婆病情什么时候恶化成了这样。
“……有段时间，婆婆让我们都出去，半个月后再回来，我们不敢违逆。”管事告诉云朦，“待我们回来时，她就受了伤，吐了很多血。”
云朦攥紧了手指。
管事又道：“婆婆不让我们请大夫。”
“没有大夫能治外婆的病，外婆自己的医术最厉害。”云朦道，“所以，外婆是被人害了？”
管事点头：“应该是，之前还好好的。”
云朦又问是什么人。
家里管事和下人们纷纷帮忙回忆，只记得有个人，颀长削瘦，像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从家里后门出去。
不过，大家都没看到他的脸。
“他穿一件红衣，比较暗淡的红，像血那种颜色。”管事又道。
云朦满头雾水。
外婆说她有个仇敌，而外婆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却突然把云朦送去香港，就好像是故意让她躲难去了。
家事一团糟，外婆却让云朦走。
云朦立在院中，良久挪不动脚。
她回家的第二天夜里，外婆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