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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倒是弄的挺明白。”厉景川挑眉一笑:“这不就是你送纸条的目的么?”
顾黎月抿了抿唇:“我失忆后,流落到京城,多亏了郑婶收留,跟她相处了一年,我觉得她不可能是凶手。”
“可她已经认罪了。”厉景川道。
“认罪和有罪,这是两回事。”顾黎月垂下眼眸:“历来断案说的是人证物证,嫌疑犯的个人意愿反倒是其次。若是人证物证齐全,她不认罪也能判刑。同样,我觉得若是根本没有确凿证据,她就算认罪,也不能算数。”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厉景川站起身来,一步步向顾黎月走过去,直到两人离得很近:“不过这案子已经定案,要翻案不是不可以,但是挺麻烦。一个平民罢了,对衙门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明白么?”
……
顾黎月对厉景川更加的刮目相看了,作为一个有公职的人,竟然能把草菅人命这事情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毫不脸红,亏她还觉得他是豪门世家教养良好的翩翩公子。
顾黎月被逼的后退了一步,侧过脸去。
“可厉大人深夜到访,也就是说案件还有转机。”顾黎月定了定神,心里却升起了疑惑。
“转机就是你。”厉景川低头看向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姑娘,只看到头顶柔顺的秀发:“你若是愿意跟我说实话,我就让衙门重申何晓雯的案子。”
顾黎月沉默了一下,又往后退了一步,背靠上冰冷的墙壁,清醒了一点:“厉大人请问。”
“这纸条,是不是你写的。”
“是。”
“为什么刚才不承认?”
“怕说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现在?”
“郑婶是我的恩人,她的命对我来说现在是最重要的。”
“好。这些答案我很满意。”厉景川终于不再咄咄逼人,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水塘里的骸骨是来自两个人,除了仵作,大概只有凶手才知道这一点吧?”
顾黎月终于破功,抬头愕然的看着厉景川:“厉大人的意思,这两人是我杀的,所以我才知道野塘里的骸骨不止一人?”
事情好像往最奇怪的地方去了,厉景川大半夜铁了心的来找麻烦,竟然怀疑她是凶手?
“我当然不愿意相信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