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
江璀雪不自觉的挑了挑唇角。
上一世，她以为他的回避是“做贼心虚”，可是现在她知道，他的回避也是一种保护。
他的目光避开了她，可是他的注意力仍然留在她的身上。
马义没想到她会回嘴，一下子噎住，大步向她走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两眼，又嘿嘿笑起来，转头向裴希说，“裴希，这样的货色，亏你下得了嘴。”
十九岁的江璀雪，因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身体还没有发育，整个人像根火柴棍。
“你说什么？”江璀雪脸一沉。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马义见她变了脸，得意起来，大声说，“怎么，你们衣服都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大家都看到的……”
得意洋洋的话戛然而止，脸上已经挨了江璀雪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下马义气红了脸，大吼一声向她扑过去。
臭丫头居然敢打他！
只是刚冲到面前，就听到“呜”的一声，小黑已经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他的小腿。
“啊……”马义大叫一声，连人带狗摔倒，一边拼命要甩开小黑，一边大声喊，“小贱蹄子，快！快叫开你的臭狗！”
江璀雪也没想到小黑这么生猛，愣一下，冷哼说：“你骂谁是贱蹄子？”
“你……”马义刚说一个字，听到小黑的“呜”声，立刻改口，“我！我是贱蹄子，我是！行了吧？”
“你是贱种！”江璀雪吐他一口。
“好好，我是贱种！”马义连忙说。
江璀雪又问：“你还骂不骂我？”
“不了！不骂了！再骂我是孙子！快，快让它松开！”马义已经疼出汗来。
“凭你也配！”江璀雪“嘁”的一声。
他既然服软，又有几个人看着，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江璀雪懒得和他多说，挥挥手说，“小黑，放开他！”
小黑像是有些不甘心，牙虽然放开，还是跳到马义身上蹦哒两下才下来。
江璀雪忍不住好笑，转身要走，恰好看到裴希惊讶的目光，又不自觉的停住。
和她目光一对，裴希又立刻侧过头去，默默把路让开。
江璀雪稍稍一停，带着小黑扬长而去。
“呸！”马义爬起来，吐口唾沫，“贱蹄子，你等着！”可是看着她身后的黑狗，又不敢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