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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合的声音回头。
“你......还在吗?”
小心翼翼,阮娇娇没敢立刻去察看,先低声问了一句。
没有回应。
阮娇娇大着胆子直起身,探颈往后头看。
布匹堆和装有珠玉宝石的箱子之间,有一个空处。地毯上沾着血迹,刚才他就躲在这里。
他走了。
僵持了许久的紧绷得了放松,阮娇娇险些落下泪来。踉跄了两下,才顺利跪行到车门那儿,将车帘子一掀。
阮府大门映入眼帘,同人在前头交战过的陇南守卫军正在往回赶。
“没事,大概是山贼的同伙。”
荀瑞匆忙下马,抬起手臂,好叫阮娇娇能扶着他下马车。
“差些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荀瑞心有余悸,又有懊悔,视线在阮娇娇身上上下打量过,才放下心来。
短短一日见了山贼被杀,又被人用刀子胁迫,阮娇娇腿软得厉害,颤颤巍巍。
听闻荀瑞那句“调虎离山”,阮娇娇想告诉荀瑞:你确实是中计了,人已经跑了。
但眼风扫到阮府的围墙角有异样,阮娇娇越过荀瑞,惴惴不安瞧向他身后,先见得那双眼尾微挑的瑞凤眼。
那里头的光晦暗又狠戾,像他在杀山贼的时候,匆忙给过她的那一眼。
既是挑衅,也是警告。
阮娇娇心头狂跳,这一下,是彻彻底底软了脚。
“四姑娘?”
荀瑞妥妥将她扶好,莫名所以瞧着她。
阮娇娇一双唇颤颤,说不出凶犯就在近处瞧着他们的话。才启唇,泪就先汹涌落下来。
荀瑞伸了一双手臂,扶住阮娇娇的同时,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像无根漂浮的人,阮娇娇紧紧攀着荀瑞的双臂,再看向男人那头。
男人倚在墙角,勾唇笑了一笑。
“秦江——”
巷子里头有人叫。
荀瑞顺着阮娇娇的视线和那声音转头看去。那男人早在他转头前闪到了巷子里。
像心里选起的大石头被人剪断丝线,重重坠在阮娇娇的心海里,掀起波浪滔天。
他走了,真的走了。
应该是......真的走了。
阮娇娇的眼泪立即更泛滥,双腿发软。得了劫后余生,又哭又笑地,想坐下。
荀瑞顾忌着非礼勿碰,阮娇娇要往地下软倒,他也拉不住。
“娇娇?娇娇?”
阮府门被居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