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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愈合,但看起来仍是让人感到怵目惊心。
热气升腾,炉火荧耀,轩窗映出青年朦胧的影子。
在院里闲坐的娇美姑娘,时不时瞥一眼窗户,老渔翁和医仙都看出了端倪,笑而不语。
“呵呵,雪儿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老渔翁淡笑道。
闻言,雪儿立刻收回眼神,她知道渔翁的意思,小脸上顿时挂着一抹羞红,正色回道:“我就是想看看,那道剑疤有没有医仙爷爷说得那般恐怖,九寸长。”
雪儿伸出两只纤细玉手,比划了一下长度。
医室里,李纯阳盘膝坐在木桶里,运转内息,祛除寒毒,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滑落,那种畅快感却令他几乎虚脱,双目微合,沉沉欲睡。
“令堂已经安葬,你取了‘清风明月’,就回来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恍惚间,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雨夜,云梦山剑庐,满目慈祥的华发老人,为自己披上一件蓑衣。
“徒儿谨记师父叮嘱。”
夜雨潇潇,李纯阳策马急奔武陵,找到那年轻的天策府卫,接过了清风、明月。
“张春寒是准六品的修为,又自小在宫里修炼‘广寒毒’这门剑术,你这一去,怕是九死一生!”
身着鱼龙服的青年抱刀叹息,嘴皮子磨破了也劝不住这位固执的好友。
“死在别人的剑下,还是在愧疚里活着,我李纯阳···没得选。”
说完,剑者背起剑袋,朝着武陵官府而去·····
回忆渐渐朦胧,李纯阳睁开双眼,不禁伸手去触摸胸口的剑疤,满桶的药水没了温度,院里的人也各自回屋睡去。
已经是深夜了。
李纯阳呼出一口浊气,从浴桶里走出,打开窗户,院子里的桃花正悄然飘落。
“该回中原了。”
翌日,武陵溪。
“老人家,老人家!”
雾气迷濛,春风杨柳岸,一名黑衣轻履,头戴斗笠的年轻刀客,朝着溪里畅游的小舟呐喊。
“又是这个人,好像是叫秦淮吧。”
老渔翁辨识出了岸上惊呼者的声音,当初和李纯阳闲聊,对方提起过这个冒死把自己带到杨柳岸的好友,渔翁撑舟而渡,缓缓靠近岸边。
“老人家,李纯阳可还在桃源?”
秦淮满脸焦急,与半年前送李纯阳来此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