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血管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血液顺着他的身体，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他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冷笑道：“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你也别想还！”
11的心很疼，她皱了皱眉，“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让你过上你最恨的生活。”
她哽咽着，像是一只哀求的小狗，“你不是说，你想让你的生活像一杯清冽的茶，哪怕是到了老年，你也会觉得很甜。”
111的眼眸微微一闪，对上了11那双像是河床上的石头，随着水流的退去，变得漆黑而明亮，让他心神不宁。
他握紧了11的手，声音变得狰狞起来，“希望？不会的，11，我跟你说，我父亲从我眼前掉下来，我的一生就已经完蛋了，就像是枯萎的河床，腐朽的花园，只剩下腐朽！而你，就是这个样子！我要让你尝尝我父亲临死前的那种绝望！”
他的力气很大，11感觉下颚都要被他捏碎了，可是她的眼睛却越来越疼。
她忍不住眨眨眼睛，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既然如此，那就麻烦1先生了。”
白色的灯泡在天花板上，细小的灰尘在飞舞，映照出了11滚落的眼泪，刺痛11锋的眼眸。
他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握紧拳头，“11，别装了，鲁奇会怜悯你，但我不会。”
他再次提起鲁奇，但11很少向他解释，她低下头，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嗯。”
111莫名的被他的妥协给气到了，他脸色一沉，又往前走了一步，“我跟你说，我还没还清呢，你就别想勾搭陆祁了！”
说完，111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直接从11身边走过，径直离开了房间。
和今天一样，关门的声音很大，空荡荡的，只有11的心。
良久，芳璐推门而入，看着如同傀儡一般的11，怔了怔，皱眉上前，“1先生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不去送行？”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11的面前。
眨眼功夫，11抬头，温柔地笑道：“1先生，您看着点，我就不送了，1先生，我要处理一下私人拜访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推开了房门，走出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