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烧。
大手用力的钳着顾千凌的下颌，声音冷冽道，“顾千凌，你是没有心的吗？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难道就感觉不到？”
下颌的疼痛，让顾千凌脸色微变，她吃痛的皱了皱眉，却忍痛咬着牙，故作冷漠道，“微臣只知，陛下是君，微臣是臣！”
哪怕心里隐隐有感觉，楚慕宸对她是有情义的！
可她绝不能回应。
楚慕宸是东昭国的君，而顾千凌只是他的臣子！
他们之间，有的只能是君臣之义，掺杂不得儿女私情。
她希望，楚慕宸受百姓敬仰，而不是遭世人非议，背负龙阳之名！
“顾千凌！”楚慕宸怒极，掐着顾千凌的下颌，手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眉头紧蹙，顾千凌眼底痛色更深，可她却执着的、无所畏惧的与楚慕宸的目光碰撞着。
本该怒极的，看着她发白的小脸，楚慕宸又心生恻隐，终究不忍心伤害她，只能愤然将她甩开。
顾千凌砰的跌坐在殿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楚慕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下颌的指痕上，懊恼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有些心疼。
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绘着顾千凌精致的五官，楚慕宸的心砰砰砰，加剧跳动，悸动充斥心间，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顾千凌。
“出去！”骤然回神，楚慕宸怒不可遏的转身。
心底的怒气，不是因为顾千凌，而是他自己！
楚慕宸恼怒自己是一国之君，怎可轻易受人影响，左右情绪？
就算顾千凌特殊，也不该如此！
“微臣告退！”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楚慕宸想要转过身的，却又在瞬间生生止住了。
朕是君，她是臣！
楚慕宸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甘露殿外，顾千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也，他方才转过身来。
深邃幽深的眸子，眼底是无奈，是挣扎……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玉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自下午，顾千凌离开后，楚慕宸就在这甘露殿练习书法。
这满殿，被揉做一团的宣纸，随处可见，李玉却不敢让宫女进来收拾。
李玉有悄悄捡起一个纸团子看过，上面赫然写着的是顾千凌的名字！
李玉惊心，不敢深想。
听到李玉的声音，楚慕宸终于有了动静，深深凝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