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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蕊香来。
顾府的清凉阁依旧安安静静的,阿遥躲著雨点跑进来的时候见顾长笙正泰然自若的坐在屋檐下。
他跟前放著一张矮几,茗香袅袅,浓郁袭人。
只那一眼,便让阿遥的心就这么跟着慢慢地沉了下来。
“揽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淋著雨跑进来?”
顾长笙见了她也不起身迎,只一边问一边往杯中倒满热茶,然后腾出手拿起了桌上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
阿遥也不客气,接过帕子便拭去了衣裙上的雨滴,可落座的时候她的浅眉却是微蹙的。
“怎么了?”顾长笙的声音这才微微听出了几分担忧。
阿遥见他莫名紧张起来,不禁柔了小脸上的神情轻语道,“揽月折回前厅拿伞了,我没得耐心等,便就先跑来了。”
顾长笙一听,担忧道,“越大越没样子了,这么大的雨你跑过了流芳台,回头万一着凉生病可怎么是好!”
阿遥见他面露关切,心里存著的最后一点不悦也全化没了,便是径直端起了顾长笙面前的杯盏三两口就把那热茶咽下了肚,随即便笑了。
“宸玉哥哥煮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以后我若有你一半的本事也就勉强能做个有贤之女了。”
“就你这般牛饮能品出什么好坏。”顾长笙一边说一边瞪了她一眼,起身转进了屋。
不消片刻,就见他拿着一件灰鼠毛宽袍走了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压在了阿遥的肩头。
“穿好了,我这就让人给你熬一碗姜汤去,若是真染了风寒我在赵老太爷面前可怎么交代。”
可顾长笙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阿遥执手拉住了衣袖。
他一愣,回头却见阿遥安安静静的盯着桌上的空杯,似喃喃自语道,“宸玉哥哥,宣城来了信,说想接我回去过年。”
若无旁人时,阿遥从来都是直呼顾长笙的字名的。
宸玉、宸玉。
她总说只有顾长笙这般俊秀如仙的容貌才担当得起“宸玉”这两个字。
若是换做旁人拿他顾长笙的容貌这般做文章,他定是要当即翻脸的,偏偏对阿遥,顾长笙心里便存了纵意。
这些年,也就随她这个丫头片子肆意直呼字名了。
“就说你藏不住事儿,来的时候便瞧出你脸上气呼呼的模样了。”顾长笙闻言,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