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冷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这个一向不起眼的妹妹裴清瑶。
裴清瑶的母亲柳春袅原本只是裴夫人的侍女，裴夫人那时正怀着裴九染，柳春袅便趁裴昭然酒醉之际爬上了他的床。
裴夫人良善，便让她生下了裴清瑶。
谁料柳春袅非但不知足，还妄图害死裴夫人取而代之，被忍无可忍的裴昭然当场打死。
原本裴清瑶也要被发卖，是裴九染觉得她可怜，求父亲留下她。
却没想到，她是给自己留了个祸患。
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顾长霆，只有裴清瑶一直在怂恿她。
现在想想，只怕他俩早就勾搭上了。
她还没找裴清瑶呢，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姐姐，虽然我答应了要替你保密，可事到如今，妹妹也不能看着你再错下去了。”
裴清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得裴九染忍不住发笑。
裴九染冷笑道：“哦？”
见她笑了，裴清瑶一愣：“姐姐，你……”
裴九染松开裴昭然的手，转动着手腕：“你继续说。”
裴清瑶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壮着胆子继续道：“十皇子根本不是你的良人，他……”
裴九染点点头：“嗯。”
裴清瑶凝眉，裴九染的反应太过淡然，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置将军府的颜面于不顾……”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裴清瑶剩下的话。
裴九染用了全力，裴清瑶被打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了桌腿上，鲜血直流。
脸上火辣辣的疼，裴清瑶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裴九染。
“姐……”
裴九染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姐姐！怂恿我去跟顾长霆私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姐姐？”
她逼近裴清瑶，嘴角勾出一个残忍的笑意：“不忍心看我错下去？裴清瑶，你演给谁看？”
裴清瑶彻底呆住。
裴九染对她的话一向深信不疑，怎会突然醒悟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一股极大的恐惧笼罩住裴清瑶，她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我没有……姐姐你误会我了。”
裴九染一掌拍碎桌上的瓷杯；“误会？”
她拿起尖锐的碎片，抵住裴清瑶的脸：“你说，如果我用这个碎片划破你的脸，算不算误会？”
裴清瑶瞪大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