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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便急忙脱了银色披风,垂首闭眼,两手替我系上带子。
他的面上浮起浅浅绯色,耳尖竟也微微泛红,看得人甚是心痒。
我伸手戳了戳,行止低敛下的睫毛跟着颤动几分。
月下看美人,秀色可餐。
整理好披风,他便向后退了几步,接着抬头看我。
小红莲,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嗅觉十分灵敏,正为他披风上一味好闻的熏香吸引,在细细分辨着究竟是什么。
他却蓦地低头,沉吟片刻后,调子低糜地张开。
东门之池,可以沤菅。彼美淑姬,可与晤言。那便叫淑姬好不好,小字嬿嬿。
我懊恼得很,我是有名字的,叫鸢时。
只是一时被香迷昏了头,没来得及回答。
但行止温柔的笑着,茶色淡眸里碎星点点,完整倒映出我的影子。
鬼使神差的,我点了头,接受了这个名字。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行止。
行止。
我跟着念出他的名字,心头有奇异的雀跃感。
因我神力不足,这次化形也只是偶然,白天时便又成了一株红莲。
自那以后,行止便时常过来,捻一本佛经,语调轻缓温软地讲给我听。
他若讲的累了,只就地一躺。背靠着菩提树,头枕着书本,一味看着我的本体。
我被看得不好意思,也知晓礼尚往来一说。就同他讲我几千年来的见闻,讲着讲着便提到了沉澜。
行止于是问我:你很喜欢沉澜么。
也不能说喜欢罢,毕竟我身边能见到的人,只有他一个。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如果这是喜欢,那我也喜欢行止。
是么。
行止削果子的刀一歪,莹白的指尖瞬时破了个口子,嘀嘀嗒嗒的血珠滴落在我的花蕊。
我惊呼,花瓣跟着颤抖。
不要紧。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却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竟继续对着我的花蕊落下几滴血珠。
仿佛一团清气入体,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慢慢的有灼烧感迸发,这一滴精血吸入,竟让我当场化形。
行止咳嗽一声,低垂着头。
这次他并没有穿披风,只穿着一身白缎华袍。乌发松松垮垮由绸带系着,俊逸无瑕。
大约是被我看得不自在,耳尖又蔓延起绯色。
你且等等。
我抱膝坐在菩提树下,不多时他拿了一只花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