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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
调整了下心态,我迈步踏足侧室之中。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缺了上半截身子的雕塑,它呈现出持笔批卷的姿态,一手握着铁笔,另一只手上虚握,曾经握在手上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但十有八九是印章类的东西。
在泥塑雕像背后,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椁,目测和墓门外黑色石碑的材质相同。
除此之外,侧室中再无他物。
沈月这次没再轻举妄动,伸手在泥塑前划拉了一下:“这里是不是该有张桌子?”
这是人类对于空间感的判断,我轻轻点头道:“之前肯定有,但是也不见了。”
“虽然这尊泥塑少了半截身子,但是身份依然可以揣测一二。”
“盛唐之后,任何描绘艺术家的塑像,都喜欢营造飘逸感,衣带沾风那种感觉。”
“像眼前这种坐姿端正,双手各持笔玺的,通常都是用来塑造严谨的官员。”
我径自走向前去,到了石棺尾端,沉声道:“既然侧室有棺,就说明可能是陪葬之人,搞清楚他的身份,距离墓主人的身份也就不远了。”
沈月过来帮我一起推动棺盖,大小上来看,这只是内棺,并非大椁,但规制和用才上,却又足以比拟王侯。
我和沈月用尽了全力,才将厚重的棺盖推开,最先看到的,是明黄色的长靴,接着是同色的绸缎长裤。
棺材里的人,并没着殓服,但随着棺盖徐徐开启,带给我的压迫感却越来越大。
当棺盖推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滑出去的那半截下坠,棺材里的情况彻底暴露在视线之内。
“空的!”沈月低声惊呼。
我俯视着棺底这副惟妙惟肖的等身立人像,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皇者用色,刺绣金龙,画上的人,穿的是龙袍!”
画上的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但他是千年前的人物。
我笃定他肯定不是真正的帝王,因为他只能待在陪葬的侧室之中。
棺材里没有他的尸身,但棺底画肯定是墓主人授意才敢画龙袍。
“究竟是什么人?敢用帝王给自己陪葬?”
整座陵寝,一直带给我阶级逾越的感觉。
简单来说,是以下犯上,甚至已经超过了古代封建王朝的权力制高点。
我兀自陷入沉思,身后猛然传呼尖利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