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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未看错,适才窗前站着的,分明是苏画!
她在江南……
江幕看着那抹急急忙忙掩入夜色的身影,直接翻身从窗户跳出追了过去。
苏画……
“姑娘这是急着去何处?”
“让开。”江幕见是陆珋,诧异之后直直推开了他,可再看向苏画离开的方向,却见夜色又恢复了平静,哪还有她的踪影……
“姑娘在找什么?”
江幕笑了,带着讽意,“我在找什么,陆公子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
陆珋也笑,只是这笑却让人捉摸不透,“在下确实不知。”
江幕正要说话,却被人生生打住,浣衣女抱着披风闯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突兀的站在二人之间,“公子走得急,可别忘了东西。”说着,已将手里的披风塞到了陆珋的怀里。最后才回身向江幕解释,“公子刚刚用了膳,奴见落了东西就跟来了。”
江幕眯了眯眼,“这么说,倒是我误会了。”她看了看陆珋手上的披风,淡笑,转身径自离开。
江幕没有回戏云阁,而是顺势去了江边。
晚风习习,吹干了所有的泪。只要她闭眼,她能看到的尽是他身受数剑满目阴戾的模样,他,该是死了……
……
陆珋的笛声便是这个时候传来的,悠扬缠绵,一如江南的雨,江南的竹。
白竹也善笛,这一刻,我看着江上清风吹拂着他的衣袂,甚至觉得他就是白竹。
“陆公子竟有如此雅致。”
自认,语气不佳。
“姑娘谬赞了。”
第三次,我看到了陆珋的笑,那么温和,让我恍惚。陌上有公子,白衣如雪,衣袂飘飘,有匪君子,温润如玉,世上无双。
他和白竹一点都不一样,白竹从未对我笑过,哪怕只是逢场作戏……
那一晚,本已停了的雨有不可避免的落下,我站在岸台上,陆珋就立于一旁,有意无意的为我挡雨,我们都没有打伞,他淡然的吹他的笛,我就混着雨打江岸的声音听他的曲。
黎明的时候,我倚在陆珋的怀里,耳畔响起的是渔夫们早起出海的樵歌声,陆珋靠着木桩还在睡,被雨水打湿了的发丝干了,凌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