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男人的声音却又响起。
“你刷过牙了吗？”
男人的唇离开了她的唇，声音低沉沙哑又性感，居高临下，不怒自威，而且还特别让顾小凌闹心。
顾小凌强忍着愤怒，很用力地摇了摇头。
“去刷牙。”
男人挑起精致的下巴，示意顾小凌主动去刷牙。
被侮辱了。
顾小凌被气得几乎发抖。
“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首先，你必须得让我满意，不是吗？”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顾小凌眸中的那丝气急败坏，淡淡地提醒着。顾小凌立刻便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过来。
顾小凌啊顾小凌，这些都不算什么，必须忍住必须忍住！
顾小凌反复告诫着自己，指甲刺得掌心生痛。
“把自己弄干净点。”
男人忽然没了兴致似的，站起身，扯过一条浴巾系在腰间，迈开长腿刚要出浴室，忽地又转过身来，那双森冷的眸上下打量着顾小凌。
“拿出诚意来，行吗？”
说着，男人走出浴室，只留下顾小凌一个人，孤零零地泡在热水里。
鼻子好酸。
莲蓬头里的热水冲在脸上，与泪水混杂在一起，唯有心底的那丝酸楚，提醒着顾小凌，她确实哭过。
“洗干净了。”
一只清洗得干干净净的小猪对着厨子弱弱地说道。
“真的？”
厨子瞥了猪一眼，语气极淡。
小猪没有说话，只是极羞耻极羞耻地点了点头。
以上片段节选自二十年后，某位笔名为凌小故的童话作家所著的《顾小猪历险记》。
“洗干净了。”
确定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洗得不能再干净的顾小凌，弱弱地说道。
“真的？”
傅皓宸瞥了顾小凌一眼，语气极淡。
顾小凌没有说话，只是极羞耻极羞耻地点了点头。
她浑身上下仅仅系了一方宽大的浴巾，遮挡住了她锁骨以下，小腿以上的部位。一头凌乱的青丝还沾染着水迹，有几绺更是贴着脸颊上，与白皙细腻的皮肤相衬，分外显得顾小凌肌肤的晶莹。
原本她是想直接踩着地毯过来的，可是一想到男人的洁癖，她只好趿拉着一双拖鞋。
男人的眸子透着几分迷离，望向她的目光，如同欣赏着一件名贵的瓷器。由于两人之间距离较近的缘故，他甚至能嗅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