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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能永远相伴相随我也喜欢。”谢阳春随口这么一说,让龚白雪的心为之一颤,不知道谢阳春是不是刻意,还是随口一说。不管怎样她都愿意做这苔上的雪,那雪下的苔癣一定是谢阳春,想到这里,龚白雪心中忍不住窃喜。
“太冷了,我们回吧。”谢阳春冲着发呆的龚白雪说。半天龚白雪才反应过来,脸颊随之一红,赶紧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顺从地沿着来时的小道慢慢下山去了。
回到镇上,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临分手的时候,谢阳春才说了一句:“也恭喜你,听说你接到了南京财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龚白雪先是一愣,她没想到谢阳春选择到家的时候才说出这句话来,想了想便莞尔一笑。
“没有你考的理想,凑合上吧!”龚白雪不想在学校的事情上继续纠缠。她知道,谢阳春此时内心一定很纠结。自从在山上听谢阳春说可能不上大学以后,就不想提及关于考学的任何信息,其实在龚白雪的心底,有点暗暗埋怨自己,为什么关键的时候没有发挥正常,考得和谢阳春一样的分数,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选择同一所大学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不论自己考得怎么样,谢阳春也许都会与大学失之交臂。
谢阳春回到家里,见父亲沉闷地坐在厅堂里独自一个人发呆,看见儿子回来了,脸上连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阳春,回来啦?”
谢阳春冲父亲点了点头,自从接到上海同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就发现父亲有点在刻意地讨好自己。不是讨好,应该说内疚更准确一点。儿子很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可是在这节骨眼上,谢阳春的妈妈旧病复发,需要大量的钱治病抓药,对孩子的学业竟然爱莫能助。
父亲叹了一口气,取出旱烟袋,摸摸索索地在烟包里装烟,手不由自主地一直在颤抖。半天的功夫才勉强把烟斗装满,然后从兜里取出火柴,划拨了几下也没有把烟斗点着。
谢阳春走了过去,从父亲的手里接过火柴,轻轻把火柴点燃,凑在父亲的烟斗旁。父亲‘吧嗒吧嗒’猛吸了几口,由于抽的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