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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静怡,玫瑰喜欢凉爽且光照充足的地方,客厅太热,放她房间最好,每天浇一次水就行。
静怡看他凝重的神色,哪象是托付一盆花,倒似托孤。她问:“我要一不小心把它养死了,你会不会不理我?”
“那是必然。”
叶飞放下花即离开,因他还要去医院道别。
静安睡得无比安稳,监视仪器上的光点亮得极有规律。他现在又转回重症住院区。
叶飞进门后,在他床头默默站了一会儿,才象往常那样坐在床边的躺椅上。耳边听着静安熟悉的呼吸声,叶飞恍然又返回七年前,他与静安同居一室。静安住上铺,他常常从上面探出一个脑袋,问:“叶飞,你睡着了吗?”
叶飞浅眠,即使睡着了,也被他这样叫醒。静安与静怡一样多话,两兄妹完全一模一样的性格,只是静怡越来越有小女人的脾气。有时静安趴在上铺讲得不痛快,还会爬下来,挤在叶飞铺位上说东说西。最后的结果,是静安在他床上睡着了,叶飞只能起身去睡上铺。
医生说静安的情况有好转,看来上次的手术虽未成功,却似无意中对他身体机能起了促动作用。
叶飞太渴盼他的苏醒。他这段时间有空就来探看,以为某一天推门进来,即会见到静安坐在床上,开心的问:“小美人开了几朵?”
医生怕叶飞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又告诉他,好转只是讲静安不会死,并不代表他会醒。
叶飞头枕双手,对静安说道:“好象每个人都不屑给我友善,一个谎言也不肯为我编造……静安,我明天出发去特训,大概有五个月的时间,四个月训练,还要在条件艰险的野外单独生活一个月,那里以前是二战战场,雷区地,拆雷是你的强项,你应当与我一起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制作诡雷?多亏这些诡雷,让我们逃离地形复杂的四王岛。”
讲到这里,叶飞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静怡好象失恋了,情绪略有失控,我很久没有看到她给你妈妈写信,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对我态度蛮恶劣,总之,你讲得很对,宁愿得罪一个军团,也不要得罪一个女子……我签了生死状,若非战死,无法退出。无论我生我死,他们都将负责你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