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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沈青鸾提出的条件:“我要做你此生唯一的徒弟,你此生不许娶妻。”
回过神,风璃宸语气淡然:“我不会娶妻。”
卿染有些错愕:“为什么?”
“收沈青鸾为徒时,我便答应了她,此生不娶。”
闻言,卿染的脸色微变。
她当然知道风璃宸当年收沈青鸾为徒是为了自己,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要求。
卿染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抿了抿嘴唇:“你当初明明是因为我才会收她为徒,现在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我了,是吗?”
风璃宸不禁蹙了蹙眉:“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你为何不肯娶我,就因为当初那个条件?”卿染神色委屈,“可我如今已经好了,若只是为这诺言所累,你大可与沈青鸾断绝师徒关系……”
风璃宸眉心微皱:“卿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卿染霎时噤声,神情中带着委屈。
而风璃宸看着她:“我不会失信于人。此事休要再提。”
卿染明知道他是为了她才会答应沈青鸾的条件,如今却要自己背信弃义。
如果换作沈青鸾她定然不会这般同自己无理取闹。
怎么会想到她?
说起来已经整整三日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出神间,衣袖被人扯住。
风璃宸垂眸看去,就瞧见卿染楚楚可怜:“尊上。”
以往见她这般模样,风璃宸都会心软,但此刻竟觉得有些烦闷。
他拂开了衣袖,只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对门口的仙娥吩咐了一句:“将那些画收好。”才离去。
卿染见他离开,甩手将桌案上的画全部扔在了地上:“沈青鸾,你人都消失了,竟然还阴魂不散坏我好事!”
……
另一边,风璃宸从栖梧宫出来,却不知该去何处寻沈青鸾。
在他的印象里,她好像很少离开栖梧宫。
只有每次自己回来,她便会为自己奉上一杯清茶,陪侍在左右。
而如今,这偌大的宫殿少了她,就像是失去了人烟。
收她为徒之前,风璃宸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的滋味,现在却是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寂寥。
出神之际,一名神官突然出现眼前:“启禀尊上,人间某处山上有大量魔气汇集,其中还夹杂些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