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哪里？”
沈毅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声音里透着毋庸置疑的森冷。
谢玉眸光一顿，而后咬唇，讥诮反问：“你真想知道？”
沈毅拽着女人的手，不自觉力道加重：“说。”
谢玉屏气，而后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认真回答——
“她现在在警察局，等亲人去给她认尸。”
认尸......
沈毅重瞳一颤，立马开口反驳：“不可能，你在骗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拽着谢玉的手，早已不知不觉松开，掌心渗出层层冷汗。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手在轻微颤抖。
谢玉觉得很可笑，“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来骗你？我为什么要诅咒我最好的朋友去死？”
“若非因为我跟慕容逸不是阿莹的亲人，无法带走她的尸体，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看到她吗？”
谢玉说到这里，眼睛里盈眶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
“阿莹的父亲，在两年前去世了。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就在几天前，你们离婚了。”
“沈毅，你是苏莹的全世界，但最后，你却舍弃了她。”
谢玉说完这话，低头轻笑了两声。
最后，她苦笑着摇头。
“也许你没错，你只是不爱她而已。但你最好一直这么冷漠无情下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爱上了她，那她的死亡就是对你永久的惩罚。”
话落，谢玉转身，快步离去。
而沈毅则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
整个上午，沈毅心神不宁。
下午的时候，他拿出了手机，沉思许久，给苏莹打去一个电话。
他以前从来没主动打过电话给她，十一个数字刚按下，沈毅的脑海里就浮现出过往种种——
以前，苏莹每晚都会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当他说公司忙的时候，她也会娇声说：“你不能早点回来陪陪我吗？”
可他从来没有回应过她，也从没在十点前，回过那个家。
却不知何时，他早已将那十一个数字牢记在心，怎么都抹不去。
漫长的机械声响，对方依旧没有接听，只有机械的客服声，一遍遍提醒他稍后再拨。
这一刻，他的心莫名开始慌了。
他昨天晚上回别墅的时候，那里没有她存在过的一丝痕迹。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