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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地方。
谭沂从不会只跟他重复那两句话——“好的殿下”和“殿下恕罪”。
在梁珏看来那个伴读就是个蠢东西,他嫌恶他,看着他时总是一副看到腌臜的神情,只喜欢使唤他做些粗活,却不真的碰他。
毕竟人是皇后送来的,那便是递进东宫的一把刀。
堂堂大酲太子,怎么会让刀剑伤了自己。
但梁珏喜欢看他像条狗的样子,看那漂亮的脸蛋上滑过泪水,带着绝望和痛苦,仿佛谭沂在哭着跟他求饶。
直到昨夜,凉酒入腹,梁珏踏入东宫,就见角落里瘦弱的身影正跪着,手捧烛火替他整理鞋袜——
那本是小厮侍女们当做的事情,但梁珏偏要这个伴读去做,是要他的尊严完全毁掉,卑微地烂在泥土里。
走过去,梁珏看见少年惶然抬头,随着烛影晃动,突觉那颗红痣重击在他心头,一时酒劲上头,他像不受控般将人拽起,全然不顾打翻的蜡烛险些烧到对方衣摆,直接将人扔上了床榻……
“公子?”外面的人又唤了声,打断了闻清澄思绪,“若你去迟了,恐怕殿下又要……”
闻清澄稳了下心神,回忆的功夫已经有了打算——
那本小说他没看完,只知最后太子会和谭沂破镜重圆,却不知原主为什么被杀,也不知朝局如何,眼下贸然行动只能是自寻死路。
对比堪称人中蛟龙的太子梁珏,他就是地底蝼蚁,可以被随意践踏和辱没。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披着原主的皮,扮演他身边的一条狗,然后寻找时机翻过这重重宫墙,获得新的自由。
至于梁珏那个狗男人,迟早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吱呀一声,闻清澄推开房门,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正等在那里。
“早啊阿泽。”闻清澄好整以暇,已然进入了角色,绝美面庞露出娇弱之态,柔声道:“不好意思起得晚了。”
名为阿泽的小厮飞快将眼神从对方颈间的红痕处挪开,满是同情地叹道:“公子别说这些了,殿下早上还剩两块糕饼,要不你带着路上吃?”
闻清澄心里冷哼,想说谁要吃渣男剩下的东西,但开口时非但没流露出半点想法,反而还淡笑了下:“不用了,我得赶紧走了。如此珍贵的糕饼,就留着喂宫里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