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二叔脸上毫无表情地说。
“谁?我要打死他。”仁正恨恨地说,他想到两年前,那晚上打野狗,他觉得嫂子是不会情愿的,是别人强迫的,他要给嫂子帮忙,打死那野男人。
“对,那样的野男人就要将他打死。”二叔眼中闪动着一种捉摸不透的光,认真地说:“那个人就是常给你家耕田打禾的那人。”
说到耕田打禾的那个人,仁正知道,但不相信他会做那样的丑事。农村责任制后,嫂子一个人种三份田,一个女人从没耕过田,自然就不会耕田,打禾又是一个人干不了的活。嫂子要请人耕田打禾。本村的单身汉肖体实听说了,就主动来帮嫂子耕田打禾。嫂子要仁正叫他体实哥,体实哥不但做事不怕累,而且对仁正、对狗牙很好,仁正也很喜欢他,觉得他同嫂子一样是好人。他怎么会强迫嫂子做那样“丢人的丑事呢?”
“体实哥,不会吧?”仁正不相信地说。
“你也不用问别人,捉窃拿赃,捉奸捉双,你晚上别睡着了,如果听到有野人来,你想办法过来告诉我,我帮你捉。”二叔轻轻地对他说。
仁正回到家时,侄儿读小学也回来了。狗牙已七岁了,这一期开蒙读小学一册。他心神不定地看着侄儿狗牙问:
“狗牙,有别人在我们家睡觉么?”
“没。”狗牙摇着脑袋说。
“那个叔叔在我家睡觉吗?”
“叔叔只帮我家做事,没在我家睡觉。”狗牙说得很干脆。家里只有一间房,狗牙跟嫂子一张床,自己一张床,两张床中间只用了几块板子隔着,如果有野男人跟嫂子睡觉,狗牙应该知道。仁正心里想,狗牙是不会说假话的。仁正听了狗牙的话,不相信嫂子偷人的事了。
天黑了,嫂子才回家,仁正已煮了饭。嫂子又杀了一只鸡,先将好的捡了一碗给仁正,一个劲地要仁正吃,说仁正在学校伙食不好,回家要多吃点,加点营养,才有精力读书,侄儿狗牙也只吃了一个鸡腿,嫂子就只吃了几块骨头。饭后,仁正辅导侄儿做好作业,两人就各自上床睡了。嫂子照样剁猪菜煮潲。
不知过了多久,仁正被一阵男女说话声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