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难为你了。”
她不会做饭，但看了这么多年，后厨的事儿还是了解一些的。
家里就那么点儿东西还能折腾出来这么多菜，确实是有功底的。
“味道都不错。”
赵清柔作势松了一口气：“有娘这句话，以后咱们铺子应该不愁客人了。”
李氏端菜的手一顿，心里就明白赵清柔打的什么主意了。
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她说：“容我再想想。”
“娘若是担心相公抓要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李氏抿唇，摇摇头没说话，端着炒好的两盘菜出去了。
赵清柔看出她的态度已经动摇，也没逼迫的太紧。
手脚麻利的将剩下几个菜炒了，每道菜留下小半碗，剩下的都让李氏拿到前面去了。
“蓉姐儿，来，喝点汤。”
赵清柔估算了两个小孩子的饭量，也没给吃太多，一人又分了小半碗的白菜汤，就没给了。
余下的菜装在大盘上，又盛了一碗粥，赵清柔端着去了东厢房。
西厢房里，沈三郎已经醒了，耀哥儿正站床前看着呢。
“嫂子！”
“乖，给你留了碗汤在厨房，去和妹妹一起吃吧。”
耀哥儿一听，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沈三郎眯着眼睛看过来，眼底的黑沉让她脚步一顿，有一种心底生出的害怕。
很快，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我给你熬了粥，你起来吃点儿吧。”
赵清柔将人扶起来靠在床柱子上，第二次做这个动作已经稍微熟练了些。
男人身形消瘦，但一点儿也不轻，浑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鼻尖轻呼的温热气息仿佛从耳后拂过，让她有些不自在。
“好了。”
废了老大的劲儿，终于将人安顿好，又将托盘搁在床上，为了防止他没力气将托盘滑落，她还用手扶着。
沈三郎就由着她折腾，一双眼睛这么看着她，不错分毫。
赵清柔嗓子发干，别开眼：“吃啊。”
总不至于还让她喂饭吧？
沈三郎这才收回目光，手腕无力，但不至于拿不动调羹。勺子在碗里搅了搅，白米粥粘稠的仿佛要化了一般，带着淡淡的米香，在满屋子的药味之中杀出一条路来充斥到鼻尖。
沈知焕忽然就觉得有点儿饿了。
第一口下去，满足，接着便是第二口第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