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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开了家诊所,常年不怎么回来。
我爷是村里的书记,和栓子他爷,算是半辈子的老朋友,出了这事儿,我爷肯定要去探望一下。
回来后,我爷说,栓子他爷昏倒后,做了个邪乎梦,梦中,栓子他娘赤裸裸地站在他床头儿,哭哭泣泣说,自己不是被人侮辱的,是被鬼庙里的恶鬼给霸占了,让栓子他爷,赶紧给庙里的恶鬼,配门儿阴婚,要不栓子他娘,死都不能轮回,村子里其他女人,也要重蹈覆辙。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没两天,就在村儿里传遍了。
先是庙里的泥鬼复活,后是恶鬼奸杀寡妇,这件事儿,如今越闹越玄乎,整的村里老少妇女,人人自危,就连七八十的老太太,大晚上也不敢出门了。
栓子他爷,起初以为就是个梦,可后来,只要一闭眼,他就梦到这个,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由不得我们不信,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栓子他爷跟我爷合计了一下,打算找个懂行的来看看,要真是恶鬼闹事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儿说,毕竟我们都只是小老百姓,惹不起当官的,更惹不起凶煞恶鬼。
几经打听,我爷终于听说,我们隔壁李村儿,有个跳大神的独眼儿盲婆子,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处理过不少邪乎事儿,效果还都不错。
次日一大早儿,我爷就催人去了隔壁李村儿,请盲婆子来。
按照我们村儿的礼仪,外村人来办事,成与不成,都要请人家吃顿面,这叫谢客面。
当天中午,我帮我奶搭手儿,早早擀了面,面条儿刚下锅,村里就来了几个管事的长辈,栓子他爷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婆子。
我站在厨房口儿,偷偷瞄了一眼,只见那盲婆子,着了一声灰色外套长裤,弓腰拄拐,年近古稀,枯燥的白发下,遮挡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脸上只睁着一只左眼,右眼像是被刀子挖了似的,看着就渗人,手中那根桃木拐杖,也是充满了沧桑气息……
面出锅后,奶奶叮嘱我,头碗面先给盲婆子送去,并叮嘱道,盲婆子姓李,要叫人家一声李奶,已示尊敬,不能瞎叫。
我端起大碗面,径直进了屋子,屋内,七八个管事人,正陪盲婆子详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