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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到头来,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承德长吸了口气,被苏旭所抛出来的对策深深震撼到了。
良久过后。
他才缓过神来,连喝数声好后都难抑激动:“如此一来,摊役入亩相当变相把税收大头摊到了地主阶层头上,在朝廷获得远超徭役的利益时,更是减轻了百姓负担……并且,基础税收整涨还能变相带动商贾、工匠贸易促进经济,此乃我大景万世可期之良策啊!”
至于摊役入亩触及到的阶层利益,完全不在苏承德考虑范畴。
当年大景开国,为重定赋税,太祖可是一柄屠刀将乡绅富豪杀了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纵然如今他还只是监国太子,手中却是有着实权,无外乎再去西山讨上一封圣旨。
挡之,杀!
拦之,杀!
反之,杀!
为了大景基业,苏承德不介意介意让天下看看他这位文治太子,也有铁血一面!
忽然,苏承德看向自己这个陌生到快要不认识的儿子,“你觉得从何处试推开始比较合适?”
苏旭一笑,随即将奏折放到苏承德手中,“这就需要父王和各位大臣商议了。”
凭前身留下的印象,苏旭清楚自己要想获得太子一脉发自内心的支持,就只能展示出自己卓越的政治才能,不然,所谓班底只是一盘散沙,难堪大用。
至于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发生了郡主府那样的事,就算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捏住奏折,苏承德深深看了他一眼,怎会不懂此话的意思?
于是摆摆手,道:“你先回去换洗歇息吧。”
苏承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苏旭清楚,有了摊役入亩作引子,此事必成,何况苏承德也想扭转自己在朝臣心目中的印象。
然而一切也正如苏旭所料,就在他前脚才离开长信宫不久,两个宦官就快步消失在了东宫。
“殿下为何匆匆召我等前来?”
长信宫偏殿,身着红袍、脚踏皂靴的户部尚书邹安匆匆赶来,问向已经率先抵达的两个红袍官员。
其中一人神色沉稳,端坐饮茶,正是吏部侍郎林庆杰;而另一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迎了上去的人乃是刑部侍郎杨荣。
“殿下未说,但我估计应该是和太孙有关,前不久皇宫忽然有大批禁军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