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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生前的店铺里瞌睡,醒了随便吃点又去到处找人。
我没花心思,本来生意还行的店铺现在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这一行也有些新风向,很多人都破产,根本混不下去。就连瞎狂,都是几十年的生意人了,货源都难找。
我对瞎狂去靠西的地区找货源的事情略有耳闻,那边哪有什么可找的,市场这般不景气,要找到货源谈何容易。
瞎狂的叔叔带着瞎狂,和他几个朋友一起去西北,我在这,连最后一个朋友都离开了。
这样过了两年,稍纵即逝的时间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经常失眠,经常梦见爷爷。
或许这就是人吧,时间不会磨灭深处的记忆,反而越磨越清晰。
无论多懒,每年我都在忌日的时候给爷爷上香烧纸,告诉他一些我之前没说出口的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小时候读书读腻了,根本没当一回事。
直到爷爷离开了我,那种苦楚我现在才感受到。
瞎狂离开了几个月,在某个和日常无异的深夜,他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知道瞎狂和我爷爷很像,他们都很倔,宁可自己受罪也不会说太多。
典型的牙齿掉了自个儿咽下去的人。
要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瞎狂根本不会三更半夜打电话叫醒我。
我知道,瞎狂打电话过来,那是有什么急事了。
“庆生?睡了吗?”
“睡了,不过没事,怎么了?你在哪呢?”
“西北,还在这儿呢,没走。”
“你遇到啥事了吗?怎么也不说,难道你还和我客套什么?”
瞎狂被我说中了,顿时沉默了,有些尴尬。
他笑了几声,才承认了:“你怎么知道?确实有事。”
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我都能想象出来瞎狂给自己点烟的样子,在茫茫大漠里。
“庆生啊,你忙不?店里的生意什么的。”
又是客套话,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意怎么样,他还不知道不成?
“怎么可能,你想也知道。”
没再开玩笑,瞎狂严肃地说道:“庆生,你要不要来西北一趟?”
“怎么?”
我没等他回答,先回答了他:“这店半死不活,我在不在都一样,反正碍不着事。”
“你要让我去西北,这不是随时随地关个门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