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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宴,早到一刻总比晚到一分得好,花耀庭是真真的想要将这浓妆艳抹的娘俩轰下车。
再者皇上设宴,哪怕是重臣家眷也并非人人能去的,除了长媳,其他的儿媳则根本没资格进宫。
她们只是将各自的女儿们送上了后面的马车里,又目送着自家的男人们去了军营,便转身回了府。
未时整,两辆马车前后朝着西凉皇宫驶去。
随着马车愈发靠近皇宫,远方似那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的不真切皇宫,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无论是那飞檐上展翅欲飞的祥瑞之兽,还是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亦或是玉石堆砌的墙板,对于谢慕伶来说都是那样的熟悉。
跟着花家二老,花家的女眷们踩着上好青石铺成的地面,走进了皇宫。
相比于其他花家女眷的兴奋和喜悦,谢慕伶却是那样的安静。
甜言蜜语交织着的谎言背叛,凤冠霞衣下的断肢残骸,往事的一幕幕接连涌向心头,冻得谢慕伶四肢冰冷,就连心都是凝结成冰了。
陶玉贤被握着的那只小手冷得皱了皱眉,“小慕伶可是怕了?”
谢慕伶点了点头,又沉默了。
她确实是怕的。
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招弄死了那些欠了她命的人。
可惜了现在的她羽翼未丰……
不过好在这一世还那样长,仇要一点点地报,才会让那些欠了她的人更加的刻骨铭心,生不如死。
“娘,娘,不是说皇宫里不让驶马车吗?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就可以?”芯滢忽然扯着嗓子的响了起来。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在宽敞明亮的宫路上,当真有一辆马车正缓慢地行驶着。
花耀庭只是一眼,便赶紧行至大礼。
能在这皇宫内坐着马车,车顶还嵌着夜明珠的,论整个皇宫里除了皇上不说,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陶玉贤也是赶忙拉着周围的一众女眷们,纷纷跪在了地上,恭候着那马车继续朝着前面驶了去。
却不想,原本缓慢行驶的马车,忽的就停了下来。
因为离得远,花家的人并听不见远处的对话,只是见那跟在马车旁的小太监不停地点着头哈着腰。
半晌,垂落的车帘轻掀,车帘后伸出了一只手。
银丝边的云袖半遮在手背,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远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