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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下来。
想到这个美好的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将被竞价拍卖,想到我刚刚经历的一切,险险与死神擦肩而过,我真的是太害怕太害怕了,眼泪疯狂地下落。
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歇斯底里。
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你以为在惊醒过来的瞬间嚎啕大哭一场就过去了,但噩梦迟迟不醒。哭着哭着,嚎啕声渐渐变成了低低的抽噎,再后来没力气哭了,就变成默默流泪。
我跟浅歌紧紧相拥着,两人的泪水不断地滚落,湿润了彼此的肩头。
我们都身不由己地生存在这世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知在哪一秒就会被生活无情地吞噬,再也不见了踪影。
我多么多么想要保护这个纯白童话里的公主,可是我始终只是一介女流,我的肩膀不够宽阔,不足以为她撑起一片故事里面才有的蓝天。
甚至早已,自身难保。
慢慢地,抱作一团的我们哭得疲惫了,眼泪水也哭干了,头脑里面晕晕的,脸上妆容阑干,凄惨无助得像是两只垃圾桶旁的流浪猫,唯有相互取暖。
“睡吧。”白浅歌哭的沙哑的声音勉强算是恢复了平静,最终语气淡淡地对我说,然后就自顾自地爬上床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自从我见到她,那是她第一次没有用什么瓶瓶罐罐的卸妆水、洁面乳细致地洗净每一寸面部肌肤,没有换上睡裙,而是倒头就睡。
我也钻进了被子,哭得太久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凌盛然咚咚的脚步声和被我推得倾斜的身子忽然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逝,打了他之后我没敢回头看,但听见了他咚地倒地的声音。
我蜷缩着的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而后昏沉睡去。
第二天妈咪带着人把房门敲得咚咚作响,我一下惊醒跳下床去开门。白浅歌也赶忙从床上下来。
“活得不耐烦了,要我亲自叫你们起床!”妈咪狠狠揪住我的耳朵,拧得它发烫,“快滚过去陪客人!”她冲着房间里面喊,然后松开手把我推进了房门。
“赶紧的!”临走前妈咪手下的人面色不善地警告我们。
我跟白浅歌匆匆洗漱,化好了妆赶进客人的房间。
那天客人等得久了,怒气未消很是难缠,白浅歌又有些神色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