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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是在那三人离开之后开始的,否则他们见了还不得又大惊小怪的,保不齐苏城那个大喇叭隔天就宣传遍了整个西湘市。
北山宇的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想来一定是很痛。
滚烫的身子已经恢复到正常的体温。
陆忍冬走过去,握住他发光的手,轻声呼唤:“芋头?芋头?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醒醒,你这样,我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忍冬会说出这种话来,尚存有意识的北山宇倒是很意外。可惜他无法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玉玺碎片的压力,还是他真的太累了,他的眼皮像是粘合在了一起,怎么也无法分开。
陆忍冬调侃他的时候,喜欢叫他“北山同志”,认真严肃的时候,喜欢叫他“北山宇”,但有时候会叫“芋头”,就像现在担心害怕的时候,所以有时候根据他的叫法北山宇就能确定他的心情。
但无论他怎么叫,叫的都是北山宇。
“一定是你怕我被毒液沾到,所以替我挡下了是吗?你总是这样,记不记得第一次文物灵暴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奋不顾身地挡在我面前,那巨大的冲击力全靠你一个血肉之躯挡着,那血得吐大半脸盆了吧?你说你何苦呢?”
“那时候咱们也就是萍水相逢,你何苦为我连性命都不顾?我承认,我承认为了救你公然和鬼市拍卖馆作对,我也承认为了把你从玉玺碎片里放出来,我是又放血又跳舞什么形象都不顾及的,对我付出的是挺多,可真的……真的不到你以命相报的地步啊。”
“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为了你的性命着想,把你送走吗?送得远远的,你这个路痴再也找不回来的地方?北山宇,你真的希望我送你走吗?”
“……不……不要把我送走……你……你说过……帮我找回记忆……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北山宇猛地睁开了眼睛,憋着一口气,努力地把话说完整。
但随后,他又马上头晕目眩,晕死过去。
陆忍冬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还能怎么办?自己放出来的文物,跪着也要养下去了。大不了下次有危险,他眼界放高点,一察觉就立刻挡这小子前面,让他也体会体会此时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