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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瓷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也想过算了。
可当她看到那条叠放在床头的围巾时,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很快,她就进行了第一次化疗。
从化疗室走出来,温瓷站都站不稳,只能孤零零一个人扶着墙朝医院外走。
盛景然莫名不忍,上前扶住她,语气不由分说:“我送你回去。”
温瓷下了车往家里走,她只想躺着。
可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傅寒州。
温瓷一愣。
傅寒州懒散的坐在那,嘴角却勾着一抹鄙夷的笑。
“这才几天,又勾搭上新的人物了?这次又想给公司带来什么收益?”
温瓷本就苍白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捏紧,浑身血液都一寸寸凝结成冰。
一个月没见了,傅寒州没看见她的憔悴暴瘦,只认定她风流放荡。
温瓷无力的靠向墙壁,冰冷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发抖。
“他是我的医生。”
“医生。”
傅寒州拖腔带调的咀嚼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令人悚然的恶意。
“行,温瓷,你现在给他打电话,我听听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温瓷猛地攥紧了手,直直看向傅寒州。
她唇角缓缓荡开一抹彻骨冰凉的笑。
“不用打电话给他,我告诉你。”
——“我得了癌。”
傅寒州眉心重重一跳,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见过盛景然,只知道他见到另一个男人和温瓷姿态亲密。
他也根本不相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得癌就得癌。
下一刻,他铺天盖地的怒火朝着温瓷汹涌而去。
“**长本事了?谎话张口就来?你要不要直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死?!”
温瓷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头顶的灯光那么刺眼,却照不亮她眼底那片寂灭。
仿佛很久,又好像一瞬,温瓷强压下眼底湿意,唇角勾起一抹笑。
“可惜了,没骗到你。”
说完,她不再看傅寒州,抬起沉重的脚步朝里走。
但下一刻,她的手臂便被抓住,狠狠朝后带去。
“话还没说清楚,我允许你走了吗?!”
温瓷本就是强撑,被他这么一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傅寒州不由皱眉:“你装出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给谁看?”
寒气从温瓷的尾椎骨冒起,混着疼顷刻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