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凡带到了桌边，她身的连体泳衣乱七八糟的，季淼淼抄起浴袍扔给她。
霍亦凡裹住身体，迫不及待开动，拿起寿司就往嘴里送，跟难民似的。
她的吃相谈不上难看，但这速度，看得季淼淼皱起了眉。
季淼淼：“你没吃过饭？”
霍亦凡咽下嘴里的寿司，又拿起一个，“都怪哥哥体力太好了，把我掏空了呀。”
季淼淼：“……”
吃了七八个寿司，霍亦凡才觉得肚子没那么饿了，然后开始喝清酒。
季淼淼想起了昨晚，提醒她：“别跟我撒酒疯。”
霍亦凡置若罔闻，端起酒瓶给他倒了一杯，回头又给自己满上。
她把酒杯举起来，朝他挑眉，“干一杯？”
季淼淼不予理会，霍亦凡便强行和他碰了一杯，惹得季淼淼冷冷开口：“幼稚。”
霍亦凡不以为意，“人嘛，该幼稚的时候就要幼稚。”
霍亦凡喝完酒，感叹了一句，“这个清酒好好喝哦，梅子味的。”
她身上随便裹着浴袍，大红大紫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艳俗，反倒让她比平时多了几分灵动，脸上没消退的红晕，和她那双大眼睛里明媚的笑意，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姑娘。
季淼淼的视线扫过去，一时竟忘了移开。
霍亦凡托着下巴凑近他，脑袋一歪，“我漂亮吧？”
季淼淼别开视线，冷冷问，“你吃饱了？”
“当然没有。”霍亦凡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大福，脸鼓成了一个包子。
季淼淼有些嫌弃，“多咬两口会死么。”
霍亦凡把大福吞下去，舌头舔了下嘴唇，“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很难改了。”
季淼淼忽然想起来，她是港城福利院的，那种地方……
霍亦凡：“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都要抢着吃饭的，不吃快一点，好吃的都被别人抢走了。”
这是霍亦凡第一次主动和季淼淼提起自己的私事。
季淼淼眯起眼睛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霍亦凡：“对哦，说这个干嘛，你早就查到了。”
季淼淼：“你十六岁之前一直在福利院？”
霍亦凡笑出来，“哥哥真厉害，这个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季淼淼：“为什么十六岁才被收养？”
霍亦凡：“因为我有病啊。”
季淼淼：“……”
他虽然没说话，但霍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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