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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还省得麻烦。”
凤怀山觉得这话是没毛病,就是感觉不太对,连忙又道:“阿翎,你怎么也是个姑娘,如今又同他退了亲,男女授受不亲,上药包扎换衣服的事还是爹爹来吧。”
凤翎前世毕竟是在军营里待了好几年的人,不甚在意道:“爹爹且放心吧,这地窖里就我们三人在,裴晏还昏迷着,哪怕他醒着也无妨,他这么要脸的一个人,打死都不会同旁人说这事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她说着,继续撕裴晏身上的破烂衣衫,动作利落不像话,还不忘同父亲讲讲大道理,“人命关天之时,就得不拘小节。”
真不是她不愿意让父亲来代劳,而是凤怀山这人从前被人服侍惯了,洗衣裳总是洗破,刷碗老是摔碎,做饭都花了好一段时日才学会,现如今裴晏这小命将休的样子,着实不敢让他上手来试。
凤怀山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凤翎把那一身衣衫都撕碎了扔到一旁,破布条在脚边堆积着,墙壁上的烛火跳跃,把她和裴晏的影子照的分分合合,几番交叠。
她又是给裴晏包扎又是上药,忙得出了一头汗。
凤怀山站在身后看着,心情很是复杂。
这两孩子本是天作之合,怎么就散了?
凤翎听见凤怀山叹气,开口让父亲去给裴晏拿一套衣裳来换,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一直站在这里左看右看,还唉声叹气的。
等凤怀山回来的时候,凤翎已经把裴晏身上的伤都包扎得差不多了,外伤虽重但不致命,奇怪的是她掐裴晏的人中都没能让人暂时醒过来。
更令人费解的事,这厮眉眼间竟结了一层薄霜,长睫也带了雪色,整个人身上都寒气萦绕。
凤怀山捧着衣裳下了台阶,愣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说:“这地窖里怎么忽然这么冷?我方才上去的时候都还不是这样,这可是炎炎夏日啊……”
凤翎接过来了衣衫往裴晏身上套,随口道:“许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厉害功夫吧。”
她前世被卷入那些争权夺势的风浪里,恨意蒙蔽了双眼时,也曾不惜损耗寿命来练奇门武功,后来短命早逝也跟这有关。
但凤翎那时候是人在沙场不够强就会死,而裴晏又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