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殆尽。
怎么会这样冷？连骨头都冻疼了。
凝着白彧离去的方向，她心中死灰一片。
又过了三日。
慕千染的生辰要到了，慕徽帝召她入宫。
马车驶过锦悦楼时，白彧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与之携手同行的，是一道浩渺绝美的白色身影。
慕千染立即叫停了马车，举步跟了上去。
站在锦悦楼门口，她遥遥望着那头的二人，却无法再举步上前。
只见白彧笑望着那白衣女子，神情温柔的不像话。
慕千染心中一窒，这便是他心心念念的皎儿吗？
二人相处的画面刺得慕千染的眼与心生疼，竟令一向金尊玉贵的慕千染恍惚有种错觉。
她不过是区区萤火之微，怎敢奢望与光月齐驱。
慕千染心中苦涩不堪，神色黯然的上了马车：“走吧。”
直到出宫又回到公主府。
雅间里那一幕仍在慕千染脑海中挥之不去。
初见白彧，是她想进太学去找哥哥，与他相识后，更是日日穿着学子装往太学跑。
那年夏至，白父外调，白家举家搬迁。
白彧在太学外那颗树下对她许诺：“等我成人了就来娶你。”
而今，他早已成人了，却唯独忘了来娶她。
忆起曾经美好的往事，慕千染嘴角挂起苦涩与眷恋的笑意，却在听到白彧回府的消息后尽数敛去。
白彧走进正堂。
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扫了慕千染一眼，视若无物般转身就走。
慕千染双手绞紧了裙摆，终于鼓起勇气将他唤停。
对着白彧那张在梦中百转千回的脸，她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开口道：“我明白，你与我在一起并不幸福，若有放不下的人，就带回来吧。”
他不爱她了，她明白。
可她想，纵不能重新开始，他们也不必做一对怨偶。
见慕千染提起明皎儿，白彧看向她的眼霎时满是嫌恶与防备：“将皎儿带回来？带回来让你磋磨吗？”
早听惯了他的冷言恶语，心中也该麻木，可见他这般维护明皎儿时，慕千染的心还是被刺得生疼。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吗？”慕千染在笑，眼中却闪着晶莹的光。
白彧目光微顿，转瞬却如寒刀：“不然呢？你给我记住，皎儿但凡少一根头发，我绝不与你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