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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父亲,抄起我,也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抱在怀里就拿他硬硬的胡茬蹭我的小脸蛋儿。
而我更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粗手粗脚的汉子。我祖父也是愣了一秒钟,才严肃的说道“歌?什么歌?我见了也要叫哥?胡闹!”。父亲深情的看着一脸嫌弃的我,“来不及了,就这么定了”父亲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把我放到床上,一边转过身,郑重的面向祖父深深的鞠了一躬。
祖父原本一脸不情愿的脸上转而凝重,用已经老迈的手拍拍父亲的肩膀,说道:“出发吧,放聪明点”。父亲“嗯”了一声,转身就一路小跑的走了,身后是围着围裙的祖母在门口看着自己的二儿子越来越远。
父亲上了开往云南的兵车,手里紧紧握着那盒饺子,心里甚是沉重,随着列车缓缓开动,父亲望着家那边的方向,久久不能平复。
那一年,越南自卫反击战开始了,父亲相应国家号召,开赴云南。
后来,我在上户口本的最后时刻,祖父把凯字也加到名字里,我的名字凯歌才一子落定。意指父亲凯歌高璇。
再后来,祖父给父亲发电报告知这个消息,父亲也没反驳,只回了一个字“好”。我也是若干年后才知道,作为预备队的父亲就在那天跟着部队开往老山前线。
四个四季已过,偶然的一天,家里接到父亲的电报,除了报一些平安之外,还有就是问问我的近况。拿着电报的祖母刚进院子,就看见我拿着家里的水舀子在楼下舀泥巴,而一旁的祖父,躬着身子,背着手,看着我耍。祖母先是过来将电报塞到祖父怀里,然后俯身一把把我从地上捞起,一边用手打扫我身上的土,一边跟我祖父发脾气的说“只顾你看着高兴,二媳妇下班回来,看见这小泥猴,不又得生气打孩子,你是功臣,在家看孩子,谁能说你的不是,到头来收拾孩子洗衣服还不是我们在做”。祖父也不回音儿,只是眯着眼睛看电报,眉眼间传递着一份慈祥,随后转身进屋,拿起钢笔在稿纸上草草写下“孩子安好略顽皮,德胜归来奏凯歌”。然后拿着纸走出屋,将纸叠好塞到祖母的上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把我从祖母的怀里揽过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