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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种不出什么来,这不是眼看着她们饿死吗?”
冯老爷子闷着头不说话,冯婆子睡在里屋拍着炕沿哭骂:“饿死她这个扫帚星也活该,就当是给我儿报仇了。”
村长好说歹说,说得嘴都干了,才让冯老爷子同意把旧房子旁边的一亩旱地也给了祁慧娘母子三人。
冯家只留母子三人住到冯二栓头七,第二天一早就借了辆牛车,把人送回老屋去。
祁慧娘当初执意嫁给冯二栓,是信了他以后让她住大房子穿新衣裳,不再被人欺负的话,没想到美梦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急怒之下跳下牛车投了河。
关外的冬天极冷,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层,过大车都不怕。
偏偏那天有几个半大小子在冰面上砸了个窟窿捞鱼。
又偏偏祁慧娘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冰窟窿。
再偏偏去拉祁慧娘的人滑了手,总之祁慧娘投了河,捞上来的时候脸都冻青了。
被送回老屋在炕上熬了三天,苏醒过来芯子换成了王雅茹。
“娘,吃饭了。”
房门被轻轻拉开,昨天那个名叫三丫的孩子手里捧着个粗陶碗,轻手轻脚地走到炕沿边。
她放下碗搓了搓手,欢喜地对王雅茹说:“我的手好暖和啊,我给娘焐焐吧。”
一双干巴巴脏兮兮的小手朝王雅茹伸了过来。
王雅茹厌恶地转开脸,忍了忍喉咙里的干痛,不耐烦地说:“先去倒口热水来我喝。”
三丫还是第一次听到王雅茹,不对,是祁慧娘开口说话。
被拒绝的一丝小失望立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满脸的惊喜,连声答应着往外跑。
王雅茹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三丫的背影,在心里劝慰自已,先暂且忍耐几天,养好身子就回京城去。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清远镇在哪,距离京城有多远。
只要她一直走一直走,总会走回京城,走回敏姐儿身边的。
三丫出去好一会儿,才端了碗热水回来。
王雅茹紧皱着眉头盯着那个黑乎乎的粗陶碗看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挣扎着坐起来,把一碗水灌进了肚子。
三丫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王雅茹的一举一动,等她终于喝了水,像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一样,长长地满足地舒了口气。
三丫重新捧起粥碗,眼巴巴地送给王雅茹面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