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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爸爸肩膀上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那时是那么开心、那么幸福,而一想到幸福、开心,却是更多的泪水喷涌。而那该死的林木,长相又是那么像爸爸,一想到爸爸,就会想到他。
罗可妈妈喊:可可。出来吃饭了。你那叔叔过来了。
罗可说:等会吃。你们先吃吧。
她看见妈妈轻轻地推开房门,坐到床沿上,抱着她,说安慰的话。可是房门并没动。只听见那男人说,来,干了这杯。多凉爽的酒啊!罗可忽然想到《铁皮鼓》里那个因看到大人龌龊之事不愿长大的小男孩,他看到他母亲跟人偷情,他使劲地敲鼓,大声吼叫,玻璃破碎了。然而罗可没铁皮鼓也没能击破玻璃的嗓音,她只能让被子更严实地捂住脑袋,让声音进不了耳朵。可他们的声音还是钻进来,不依不饶,顽强有力。
罗可梦里梦醒中听到她妈妈说:可可!可可!起来吃饭了!心情好些没?随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罗可睁开眼,只见妈妈坐在床沿,那男人站在离她不远处。那男人也说:可可。起来吃点吧!别饿着。有什么难事,有叔叔我呢。罗可心里鄙视地冷笑,心想,他还真能把自己当回事。跟妈妈一样喊她可可,就足够让她起鸡皮疙瘩。
妈妈。我不饿。现在不想吃。罗可说。
没想到,那男人竟然弯下腰摸着罗可的头说:起来吃点吧!别饿坏了身子。我女儿比你小一岁,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罗可跟触电一样挪开了头。她内心的感觉就是被一个极端猥琐、丑陋的老色鬼骚扰了。忽地声嘶力竭地吼着说:你们都给我出去!我不要你们管。
那男人从她头发摸起,慢慢地往下滑,脸颊、脖子、胸、肚肌眼,然后褪掉她内裤,压上她的身子。她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然而她身子似乎被绳子紧紧地捆在床上,动弹不得。她拼命地吼叫,却发不出声,好像嘴里被堵上了棉花。那男人的手就跟松树皮一样,他脸就如干尸的脸,口里急促地吐纳着一股股恶臭。她挣扎着,拼命挣扎着……罗可惊恐地睁眼,没见那男人,却见一缕阳光照在被子上,那是多美丽、多灿烂的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