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也没个正经，翻炒锅里的青菜，枯瘦苍桑的手，从米缸里面淘了一把米。
洗了洗，放在了电饭锅里，菜也炒好了。
端上桌，程晟还在那躺着，除了吃就是睡，他也不敢说他，程晟犯气荤，是六亲不认的，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敢打。
半个小时后，吃饭了。
程晟懒洋洋的从沙发起来，完全不看自家老头铁青的脸，在他看来，这老东西一天不死，就要干一天的活。
两父子就跟仇人一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程晟不高兴的看着桌上的清一色素菜，炒南瓜、炒茼蒿、炒苋菜、炒青菜，唯一带荤的还是西红炒鸡蛋。
他妈的吃个屁。
干了一杯手中的酒，想着今天赢的钱，在看一桌子上的破玩意，吃个屁，说着就走出了家里。
程屹已经习惯了自家儿子无肉不欢的性子，但是自己每个月要是不省着，根本就连这点东西都没有。
自己咀嚼着青菜，口腔碰触着舌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喝了一口浑小子没有喝完的酒。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他拖着昨天在工地干了一天，不小心被石头砸到的左腿，费力的走到门边，开了门，看到了自己的老姐姐。
“你怎么来了”他不大高兴自己这个姐姐。
原来只是因为当初阻扰儿子与儿子离婚，他不高兴，程大燕也觉得自己这个老弟脾气不好，但是不管他，又不放心。
把前几天从市场还没有卖完的鸡蛋，放在客厅里面。
自己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一边，程屹没有要让她吃饭的意思，她也不好讲，两家住的不远，就隔两条街。
但是程大燕不敢做公交，每次来弟弟着都是自己走来的，“我听王婶他们说，三儿有个女儿”
她不知怎么开口，她知道自家这个弟弟的脾气。
程屹喝了手中的一杯酒“要她嘴碎，看我不撕破她的脸，她跟你说这个干嘛，是笑程三没本事生孩子，还是笑他老婆也没有”
她也不敢说什么，“大刀，我先回去了，你有空去看看，我看长得挺像三儿的”
程屹没有说话，好多年没有喊他这个名字，门敞开着，姐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小心下楼梯的声音，他听的格外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