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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徊捧着碗,吃着面,问他:“欸,你怎么知道昨天是我生日?”
“你爸说的。”
林徊冷笑一声:“假情假意。”
江崇没说话了,在昏黄暗淡的灯光下,两腿敞开坐在板凳上,就着白开水,腮帮子动着,安静利落又大口地三两下将几块玉米饼吃了个干净。
灯光下的林徊五官柔和,她的红唇微张:“这是下午的玉米饼吗?”
江崇没看她,眉眼冷淡:“嗯。”
林徊:“那上面都有土了,脏死了……”
江崇站起来,拿起她面前的碗去洗:“那是人家奶奶辛辛苦苦做的。”
林徊看着他洗碗的背影,只见他穿着薄薄的T恤,肌肉很硬,宽肩窄腰,臂膀有力。
不知怎的,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甚至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一丝愧疚。
后来,林徊听隔壁老奶奶说,江崇在部队参加特训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呀,吃生肉、吃活鸡、吃土,从泔水桶里舀吃食,掉在地上的玉米饼算什么。
林徊出了食堂,找到江崇的时候,他正在洗碗筷。
士兵三三两两地路过:“江队。”
他淡淡应声。
他一抬头,一个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女人弯着眉眼,湿漉漉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他没吭声,林徊慢悠悠道:“你洗碗洗得挺干净的。”
江崇把洗干净的碗放回食堂,林徊把手背在了身后,一晃一晃地紧紧跟着他。
她左看右看:“你吃饱了吗?”
江崇闻言,看了她一眼,眉头就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你没吃饱?”
语气不轻不重。
林徊:“我吃干净了,饱得很。”
这语气,就像一个邀宠的小孩。
江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落在了黑下来的天幕上。
林徊几个快步,站在了他的前面,巧笑倩兮地仰头看他:“江崇,你不夸夸我吗?我想吃糖。”
江崇抿了一下唇:“还真当自己才十八。”
十八岁那年,在村里,她只要好好地爱惜粮食,不浪费食物,吃干净了,江崇都会从裤袋里摸出一颗糖,塞到她手里,当奖励。
林徊弯了眼睛,笑得妩媚,眼里似是有潋滟的雾气,很认真:“不是,我二十五了。”
她盯着江崇的眼睛:“我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五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