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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觉,撞到人也顾不上道歉,最后跑出商场,望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一阵天旋地转,久久才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像个傻瓜一样。
我真是傻瓜,是头号无敌傻瓜。居然就为了那样一个人,那样浅薄的人,害死我父亲。我怎么能原谅自己?
心如死灰般走在交错纵横的大街上,抬头看天,初夏的阳光并不强烈,反倒是身边大厦的玻璃墙体反射的阳光比较刺眼。
眼前一花,仿佛看到多年前的午后,两道银灿灿的轨迹笔直通到天边的情景。然而那片常常萦绕心头的看不到头的轨道上空无一人,我和陈雨枫不在画面里,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或许这世界诱惑太多,选择太多,在无数个十字路口,我迷失的连自己也找不到自己了。
突然很想陈雨枫。想念那时的一切,对世界一知半解的勇敢与纯真,人与人交往没有理由的信任,越是怀念,现实的社会越是罪恶。
那一刻,死亡两个字就像淘气的小孩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在这闪念间,刻薄的同事,无耻的上司,躲在暗处的罪恶之手,通通离我远去。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的平静——原来,我要追求的不过就是这种平静。
可以试试多年前随口想出的主意——卧轨——随后否定了,那种死相一定很吓人。割脉?也不好,一下子下不去手,多割几次的话又会很痛,而且身体里那么多血要慢慢慢慢的流干,这过程本身就是煎熬。活着已是最大的痛苦。寻死难道不能轻松点么?
这时候,有人喘着气追上我,把我一路掉落的手袋送到我手里。我接过,感激的道谢时,灵光一闪,想起包里的半盒安眠药。
我背好包,对着来人璀璨一笑。自言自语道:“爸爸,我来陪你了,你会原谅我吧。”
蓝布咖啡。
陈雨枫坐在我对面,闲适的喝了口红茶道:“真巧,我昨天下午才回来。参加完同事的聚会,睡前就打算今天找你。你恰巧电话就来了。”还是在靠窗的角落,陈雨枫穿着白色休闲西装,搭配蓝白相间竖条纹衬衫,领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