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路从郊外直奔向城中。
眼看要奔向闹市，她大呼，“让开！快让开！”
不远处一老妇，也不知是年老迈不动步子，还是已然失聪，对季裳华的喊叫充耳不闻，眼看就要撞上。
季裳华心一横，双腿用力夹住马肚子，一股突如其来的外力，顺着她的力道直扑向一边。
季裳华意料之外的，一头栽进烂菜堆中，呜呼两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唔，好疼。”
而那疯马在撞上墙角后，扑通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你没事吧？”温润的男子之声传来。
季裳华揪下发梢上的蛋壳，恶狠狠的吐出嘴里的菜叶，咬牙道，“无事。”
“那就好，以后要小心些！”
“当然会了，这种事谁还会犯第二次傻……”季裳华转过头，眼前所见，让她如鲠在喉。
“阿婆，下次注意了。”
白衣蓝袍，玉冠束发，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异常温柔的声音，只不过不是对她。
阿婆离去后，男子眼角撇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轻摇着折扇准备离去，正眼都不带瞧她。
季裳华哪里受过这种气，上前就抓住他肩膀，“喂，你给我站住！”
突然腕间一麻，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时，季裳华就让人将双手禁锢在身后，动弹不得。
“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当街纵马行凶不说，还嚣张跋扈，长安城中富贵人家的小姐都是这种德行的吗？”
季裳华回头瞪他，想挣脱又挣脱不开，脸涨的通红，“长安小姐不止这种德行，你既然想见识一二，我就满足你那好奇心。”
手腕一移，袖里短剑被带出，从后向上一挑，本以为对方为避短剑必定会放开她，谁料她还未碰到他，后肩一疼，她整个人踉跄向前，差点跌倒在地，连手上的短剑也不翼而飞。
而罪魁祸首，正靠在沿街的木柱上，手上把玩的正是她的短剑，看着他嘴角勾勒起的笑，是那么刺眼。
“还是个练家子？不过招式太柔，耍起来也只是花架子罢了。”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季裳华面子上挂不住，人群中挤出一堆人，是季家奴仆。
“帝姬。”奴仆……
